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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llus,还有人能骗到你?”

“你们聊些什么啊,进去一起玩呀,我把吉他调好了也进去,这把是我刚拍下的鲍勃马利同款,用不太熟练。”

邀请他们进船舱玩牌的顾坚白走过来,在两人旁边抱着吉他开始调试。

莫浠见江衍鹤不理他,于是转身去找指导顾坚白。

“来,给你鹤哥来一首失恋的歌。”

顾坚白笑骂道:“滚吧,你是不是想来害我。把他激怒了,往我身上撒气。莫浠你这个人说的话,我一句都不敢信。”

两人吵嚷的时候,把酒液打翻了。

“小鹤,来评评理呀。”

“鹤哥你看他——”

江衍鹤面无表情:“别来烦我。”

他渡到无人的角落,缓慢摊开右手掌心,手掌上是一把刀,被他刚才轻握了一下,瞬间鲜血淋漓。

这是之前他用来给她削草莓叶片的刀。

自从她离开后,他每次想要喝酒的时候,就会摩挲着刀刃的位置,挪到虎口和拇指之间,抵在手心上剐蹭出血线,刺疼到额角冒冷汗。

他这段时间,都用这种疼痛,用来提醒自己别喝酒。

在痛楚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去赴一场酒局以后,她离开的事实。

说谎。

骗我。

她说过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但他清楚,绝对不能把和她有关的事,讲给任何人听,不能让别人发现软肋。

包括他的软肋本人。

他没喝酒,但是结束聚会下船的时候,还是头疼欲裂。

礼汀没在身边,他已经连续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但这段时间他都不愿意回家。

公司睡过,学校的寝室也回去睡了几次,就是不想回家。

反正回到家里,也是一个人睁眼到天明,沉寂又冷。

上周五回去了一次,帘姨给他煲了海鲜汤。

这汤最早是帘姨教她的,可是礼汀做来总是有一种清甜的草药感。

她加了少量的甘草,为了让他的胃舒适一点。

今天汤里也加了甘草。

这原本是他和她之间隐秘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