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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llus想让他,跟着去见几个位高权重的朋友。

江衍鹤宁愿和姥爷的下属,待在房间研究轴承。

那时候他十六岁,会开飞机当主飞行员,也能替姥爷康刿的船掌舵。

白无常已经离开他一年了。

时间让他越来越冷酷英俊,锐利孤傲,也让他越发沉默。

phallus在明面上或者暗地做了很多事。

年轻的时候他在港口上收轮渡保护费,在万国博览会上当过天价扒手。

再到后来金盆洗手,有流域交汇处的垄断生意。

紫荆花回归前,不见光的他不碰了。

依仗多年积累,在东南亚撑起一边天,橡胶大王见了他都得上供。

他有许多学生,都是商界大亨,别国的政界奇才。

他在意大利落脚,原是为了安享晚年,做幕后的教父。

阴私宛如虫卵,覆盖在一叶扁舟之下。

下场就是遭遇背叛。

phallus离开湄公河那晚,雨已经停了。

火盆里烧灼着绣袍锦带,他身上的枪伤被雨浸得溃烂发炎。

浮华名利,一夜倾覆。

圆日升起来,熹微的日光照亮河滩。

他浑身染着鼠尾草的气息,跌跌撞撞地往前爬,浑身血窟窿。

终于在一辆轿车前停下,踉踉跄跄地求他救自己一命。

白色宾利里坐着江衍鹤的爷爷,江成炳。

鹤发浓颜,黑西装,泰语流利,眉目沉稳。

来人语气恳切,邀请他到京域去。

他独子在临近四十岁,和著名汽车生产商的名媛终于育得一子。

江成炳千里托孤。

给予了phallus无上的权利,甚至请他命名。

他逃命的那几日,夜夜大雨瓢泼,唯有孤鹤唳于苍茫天际,江衍孑孓。

phallus在渥太华的沃伦私人产护室前,接过江衍鹤。

看见掌心襁褓,婴儿不哭不闹。

他说,就叫小鹤吧,江衍鹤。

他做了很多恶,对很多人,唯独把江衍鹤捧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