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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茵敏仗着父亲医药世家这层关系,在中东石油王子面前,也没什么好脸色。

但她在英国,的确仰着江家的鼻息,说话恭敬,举止礼貌。

她口中的青年,她梦寐以求的联姻对象,显得渺远又遥不可及。

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蒋嘉禾等待了很久,也没看到对方出现。

晚上的艺术品展,盛况空前。

已故诺奖的原版手稿,清朝名家遗失在海外的水墨画,青铜器和陶瓷瓶。

可是一整晚,朱茵敏都心不在焉。

直到会场后面响起小声的惊叹。

那是一个黑发黑眼的年轻男人,肤色冷白,骨相锋利英隽,穿着西装,面色冷澹,身上有雪松和橡树的木质香味。

他的长相完全可以用艺术品来形容。

宛如香烟画片上纸醉金迷的人物,风月琳琅,卷卷都能招致戏文外的痴人之爱。

他叫江衍鹤,年纪轻轻,已经成为北京商会的主席。

他和自己一点都不像,除了鼻子,但是蒋嘉禾已经明白,他就是朱茵敏找来的替身。

那个人身边的助理,一直都没有参与举牌拍卖。

朱茵敏虽然挥金如土,她在赚钱的目光上也非常敏锐。

她看上的艺术品,转手就能倒出几百万的高价,而且她也非常懂舆论造势,会买热搜渲染艺术品后面的往事,会给艺术评论家甜头。

可是这些价值连城的拍卖品。

那个男人全都兴趣缺缺,只拍下了一个无人争抢的孔雀纹样的织锦。

并非有什么历史意义,年代很新,就是这二三十年间的技术。

对比别的艺术品,可以用低廉来形容。

这个人这么雄厚的财力,大概投资圈里无人不晓的雷霆手段。

他又怎么会自命清高,不稀罕那些价值连城的珍品。

唯独这一件。

轮到介绍阶段。

披着青绿色斗篷,穿着马面裙杏眼少女上台。

她眼波流转,很专注地凝视着坐在高位的江衍鹤:“我叫闻舒言,妈妈是云锦‘妆花’的大师,这项工艺非常独特,三天能织十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