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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

礼汀非常瘦,在他的掌心里细细一捧,就像会融化的一碰雪。

她的衣料上只有药物清淡的气味,没有什么生命力。

仿佛下一刻,就会融化在北京高热的夏季风中。

他心疼得不得了,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揽入怀里。

这是他在七岁那年认识她以后,第一次拥紧她。

细瘦的人像一只小猫在他的怀里均匀的呼吸着。

她没有嫌他的怀抱燥热,只是很安宁很乖顺地倚靠着他。

在礼汀的认知中。

她刚刚认识他,可是有一种认识很多年,已经纠缠着度过很多个夜晚的熟悉感。

也可能是太孤独,太弱小无依带来的错觉。

“不要哭了。”

他温柔地揉着她的耳廓,低声哄着她:“是我,在轮船倾覆的时候,救下的你。”

他感到领口的地方,贴着脖颈的位置,有一小块濡湿的地方。

是他的汀汀,留在他心口上方的小小湖泊。

“你....为什么......”

“什么也别问。”

他从雪白的被子间捻出一张揉乱的纸。

上面是一张病危通知书,赫然写着她爸爸礼至宸的名字。

礼汀从他怀里钻出脑袋,安安静静地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

她没有掉眼泪了,眼瞳深邃漆黑。

“我没有靠爸爸养大,这些年,是陈兮月阿姨一直资助我。”

“我知道。”

“他是海难里意外身亡的,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不难过而已。”

“嗯。”

“我没有亲人了。”

她咬字很淡,浸在槐花中,甚至有一点湿润的快意。

江衍鹤知道她并没有表面看上去沉静,她的手指都在颤抖。

唯一血缘关系的亲人去世,就算再怎么恨啊怨啊,还是会悲伤侵袭。

江衍鹤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拥住她。

“我救了你。”“嗯。”

“你现在的命是我的。”

他胁迫性质地逼着没有任何情绪的人,仰起雪白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