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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再次被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她亲口给医生说,不需要再治了。”

“其实当时我爸距离苏醒,只差一步之遥,因为我已经看到那几天,他的手指已经在颤动了。”

礼桃说到这里,声嘶力竭地笑起来。

“所以——你说,我亲眼看到我妈杀死我爸,我的余生怎么可能对她还有一丝一毫的好感,你说啊!”

“我恨她,更恨趴在我身上吸血的我弟弟,我一个恋爱都没谈,因为我怕极了被和我门当户对的男方家里嘲笑,说我扶弟魔。齐伯伯,如果有一天,我被他们逼迫得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那一定是我泣血一般地反抗——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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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舒彤是在那年最冷的初春。

从目黑回来,注意到礼汀随身携带那柄黑伞的。

礼汀正好结束了一款护肤品广告的拍摄,闲散地单独回片场,补充一些后续需要的镜头。

这段时间礼汀真的很甜,穿着浅淡的国风青竹旗袍,在闲暇的时候笑盈盈地拍摄新年的祝福视频。

她拿着雪白的花束,眼睛弯弯地,对着镜头笑,黑色的长发漾在肩颈,有些稚弱地感觉。

看上去像十七岁。

那时候的杨舒彤万万想不到。

几个月后,眼前撩起发丝,弯着眼睛,买来青芒柠檬水,小口小口地吸。

看起来和高中没有区别的清丽女生。

居然会因为十七岁拍下的暴露照片,选择退圈。

回国以后,师父赵昊天三番四次地告诉她,一定要远离礼汀。

“在日本一定是她找人威胁我,我作为公众人物,几乎被她葬送了曝光的机会。”

杨舒彤嘴上应和着知道,但是却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年末的时候。

因为借助在礼汀家里的原因,她陪礼汀去寺庙里烧香。

结束的那天,剧组临时通知有个合体迎新活动,要求她们回去补拍一个营业视频。

进入寺庙,赤红色的景区灯笼挂在返程的幽深小径上,就像一盏一盏实现愿望的红色星,在头顶被朔风吹得微微荡漾,可是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甚至会让人感觉明灯三千,为心上人祝福的虔诚。

这些炽热充满爱意的瞳孔,一路目送身边的人,去更高更远的地方。

杨舒彤点燃香火,双手合十,在蒲团上,俯身跪拜了几次。

庙宇的房檐掩住沉香的气味。

她祈祷的时候,忍不住偷看礼汀。

对方保持着捻香的动作,却有湿润的水滴,砸在雪白的拇指虎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