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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了苗若祁就不能再以血缘法术施展借目之法,只能以神识感知周围的一切。

于是,血星阑在妖兽群中大杀四方,确实天赋异禀。

只是他展露出的一手炼血之术,让天问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似乎有细密的小刺不断的刺着她的神识一般。

观血星阑修行的剑道,再加上之前她所预见的画面,实在有些不太……吉利。

有她的预言在先,季斯年怎么也该规避这种情况,制止血星阑才对。

“不过是炼化妖兽精血罢了。”季斯年淡然道,“三清仙门的化血仙尊可行,星阑也可行。”

天问沉默片刻,只小声的呐呐道:“本尊的天衍瞳术,从未错过。”

因此,她对血星阑的存在十分的不安。

此女又再此挑拨离间!血星阑眉头一竖,眼瞧着脾气要压不住了。

季斯年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对天问正色道:“本尊自然信你,但星阑之事,你所观不全,或许有所差错,怎可因此便断他前程?”

五十年前肆虐整个修真界的妖兽狂潮中,他也是靠着天问的天衍瞳术锁定了妖王赤练蛇妖,才能一剑破之,避免了涂炭生灵。

天问的天衍瞳术有多厉害,他再清楚不过,可天问自己都说这一次看得不清楚,甚至根本没有看见血星阑的身影,又怎么能责怪于他呢?

天问垂下头,手指绞着自己的袖袍:“那,待本尊眼睛好了,再为他看一次……”

“待本尊取出他体内封印魔剑,你再看。”季斯年道。

可他就是魔剑。

被维护的血星阑抿紧唇角,内心又是如食蜜糖一般的甜蜜,又恍若吞了丹药一般的苦涩。

天问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仙尊执意如此,本尊也不便阻拦,只求仙尊记得自己曾经所言,他若生灵涂炭,仙尊必当亲手斩之。”

“自然。”季斯年道。“若无事,本尊先告辞了。”

“还有一件事。”天问似乎有些焦急一般的猛然抬头问道,“寒剑仙尊可曾有留下什么关于阵法的东西?”

“没有。”季斯年道,“父亲转修剑道之后,便未再研修阵法。”

天问语气加快了些的追问道:“那,仙尊可有留下什么佩剑之类的东西?”

血星阑眸色猛的沉了下去。

阵法,佩剑……

这些东西联系起来,不得不让他想到小剑鞘。

天星宗,果然插手颇深。

“父亲猛然顿悟飞升,十分突然,除了落云峰和那几口药泉,什么都没来得及留下。”季斯年有些不明所以,“仙尊问这些做什么?”

天问显然有些失落:“兄长的阵法是在观寒剑仙尊剑法后感悟所得,如今他阵法反噬,却毫无头绪,本尊想着……或许能帮帮他。”

血星阑双眸微眯,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杀意。

观剑法?恐怕是观剑鞘吧?

苗若祁既然知道小剑鞘的存在,无论他是否知道季斯年就是小剑鞘,都不能再轻易放过了。

只是不知,这个叫天问的女人知道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