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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脸上被丢鞭炮的孩子也没好到哪儿去,虽然没毁容,但一只眼睛却伤到了,虽然没瞎,却有上千度的近视。只是那女孩只有一个寡母,想讨公道也没地方去。
剩下那个被砸破脑袋的族里长辈更是倒霉,六十多的老人了,颜面扫地不说,还在床上躺了小半年。这家也是唯一得到点赔偿的,只是一麻袋红薯,还不够人家十天的药钱。
而此时,刚好有两个当事人家里有人在场。其他人一看到他们,心里就有些嘀咕,说起来,这孩子好像的确有些顽劣……
更有一些“同病相怜”之人声讨了起来。
“上个月我家里的鸡少了一只,那天只有小宝来找我家牛牛玩进了院子,隔天就在敏成家院外闻到了鸡肉香,我还特地数了下她家的鸡,一只都没少。”
“我家更倒霉,我卖了鸡蛋的钱放在桌布下打算买油盐的,不想在厨房剥了斤毛豆出来就没了。那会只有小宝在院子里玩累了进来找我要水喝。”
“我小儿媳没奶,就托了亲戚弄了点城里的奶粉,我家**妞就靠着那点奶粉过活,小宝却总是趁我们不注意抢了**妞的奶瓶,害得**妞晚上饿得直哭。不是我小气,那奶粉实在不便宜。”
……
“那你们怎么不上门去讨说法?”
“讨说法?怎么讨说法?王招娣是会讲道理的人吗?别被倒打一耙就好了。”
那些人声音越来越大,沈敏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反倒是王招娣,不仅没有羞愧,反而一脸愤恨。
“够了,别说了!”沈敏成看向李芳妹,“是我们沈家对不住,亲家伯娘说吧,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我们都不会推脱。”他算看出来了,做主的是这位老太太,要是不让她满意,今天他们家就别想安生。
林小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这位公公,似乎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没用。
不过也是,王招娣再厉害也只是个女人,还是个带着拖油瓶二嫁的女人,要不是沈敏成的心偏了,她在沈家也不能如今的猖狂。
“分家!”李芳妹掷地有声道。
现场一静,不等众人哗然,就有一个身形瘦小的小媳妇站了出来,“各位父老乡亲,不是我们林家咄咄逼人,实在是……”她叹了口气,一脸苦笑道:“这次我们小妹出事,沈小宝就不说了,再如何顽劣都只是孩子,只是这些大人……我们小妹喊肚子痛的时候没人理会,一个大活人在房里流了那么多的血,却愣是没个人注意到。要不是沈迟刚好回来,说不好就要一尸两命。我们实在是怕了,再跟这样的长辈住在一起,我们小妹有十条命也不够啊。”
说着,她目光含泪道:“沈家的情形不用我说你们也比我清楚,要是亲婆母,我们再多苦都只能往肚里吞,没有分割人亲骨肉的道理。但她只是继母,我们便是心宽,也不能把自家闺女给人糟践。”
记忆太久远,林小乖废了不少力气才想起来,这小媳妇是她孝喜哥的老婆,看着娇娇弱弱,却是个利落直爽的,最得她大伯娘的喜欢。
按理,林小乖应该叫她堂嫂,但他们三家人亲近,二伯总说叫堂嫂生分了,她自己又有亲嫂子,都叫嫂子容易混,后来还是二伯娘拍板,说婉婉还小,不用正经叫嫂子,叫姐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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