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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那一刻，喻明简直可以是如遭雷劈都丝毫不为过，“香水？”他知道有些雄虫为了掩盖自己的信息素气味会喷一些香水使得自己闻起来没有那么重的攻击性，但是……他时从来不喷香水的啊！席靖闻到的味道难道是……

“你什么时候……”难道自己真的会有味道？喻明不敢相信。

“没关系，喷了就喷了，很好闻，就算浓一些也是不会刺鼻的。”席靖面无表情地安慰着，他温热的掌心触碰到了喻明的肩膀上，可喻明觉得这一点也不好，他一直以为父亲跟自己说的那些有关“味道”的话语都是骗人的，可现在不光有人告诉他他的身上有味道，还让他知道了他的味道或许会很浓……

他难以接受。

“席靖。”喻明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本来他的身体就跟其他雄虫不一样，现在还有了莫名其妙的味道……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异类，他不想这样，“能不能形容一下，我身上的这个味道……是什么样的？我有些好奇，因为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忐忑不安地，喻明问，他太想要知道答案了，于是他询问了自己最熟悉也是最信任的朋友。

“那我得仔细闻闻。”席靖平静地叙述。

喻明忙不迭地点头。

于是缓缓地，他的双肩被席靖的力道掰正了，席靖贴近他，将头凑到他的脖颈处，细细地嗅着。

微风吹拂着空气的流动，树叶之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喻明看着席靖高挺的鼻梁、纤长的睫毛，忽然意识到这种距离对于两个雄虫来说实在是太超过了。

“席靖……”喻明浅浅地吸气，他注意到来自远处的脚步声，眼下的场景太奇怪了，他不想被其他任何人看到。

“不是花香，也不是其他任何植物的香气……”席靖的声音低低的，震得喻明的耳廓有些发麻，“有点略微的腥味，类似于麝香……却又令人觉得那是甜美的。”

“席靖……席靖！”席靖抓住他肩膀的力道越来越大了，喻明挣扎起来，他意识到无论席靖怎么描述，该闻不到的气味，自己也是永远都闻不到的。

“呸，恶不恶心？”熟悉的声音略有几分不屑，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停驻在喻明身侧不远处。

是丹……喻明大惊失色，他连忙抬手试图将席靖推走，然而席靖却单手揽住他的肩膀，转过头对丹说：“滚。”那凶狠的模样，仿佛在交配时期忽然被打扰的雄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攻击性。

喻明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冒出了冷汗，作为校内两大独立的学生团体，席靖对丹的敌意可以说是理所应当，但……此前席靖向来都是淡然处之，从来没有过如此明显的敌意。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老子滚？”丹显然也是被席靖的话语气得不轻，不过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喻明的身上：“我说，你还真一直这样叫他抱着啊？刚才从我们地盘儿出去，现在又在这儿跟席靖卿卿我我，喻明，你觉得你还有资格作一只雄虫吗？”

暗暗攥紧了拳头，其实丹的话不无道理，划分领地、等级森严、弱肉强食，这些都是作为雄虫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基本法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