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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超出蒋鸷预料,他心头猛跳,后背骤然撕离座椅,深空之下顿感看不懂这个人:“戚缈!”
戚缈眼都不抬:“别吵。”
突然!戚缈单手急速地往左打死方向盘,在左拐与右拐之间选择了甩尾掉头,轮胎抓地的嘶叫划破夜色
雷克萨斯判断失误,在拐上左道后压着实线掉头要追,戚缈却用争取来的空当利落地挂挡倒车,硬生生急退到右道后,在对方加载不能的傻眼当中,一脚油门朝与雷克萨斯车头反向的左道疾驰而去。
至此,后视镜中雷克萨斯穷追不舍的两束车灯终于消失,静夜归返,只剩望向彼此的一双眼。
镜中相触又错开,是戚缈先撤回的视线,他面色不变,车速也未降下多少,仿佛还置身于困境中没能及时抽离状态。
这一招过于出人意料又惊心动魄,蒋鸷紧握的右拳同样迟迟未松,他不再克制目光,也不怕暗火重燃,这次是心尖烧燎,没什么好丢人。
市区中心路段的霓虹再次为戚缈铺洒满身,异常绚烂迷人,幸好只蒋鸷一人能看见。
“戚缈。”蒋鸷温声唤他,“超速了。”
其实车速压在超速限值内,但戚缈还是听从地松了点油门,手背皮肤下血管的轮廓也浅了些:“抱歉。”
他神情淡淡,宛如方才只是兜了个风,并没经历什么生死时速,蒋鸷却看出他犹陷紧绷情绪,因为戚缈话少得反常。
有意给戚缈留出缓神空间,蒋鸷没再出声,不点方向,也不问去处,任由戚缈掌盘作主,他摸出手机,顾自消遣地划拉几下。
半小时后,车速彻底慢下来,戚缈开回了校西门外的行道树下,放开方向盘时指掌间尽是冷汗与压痕。
支棱着手双目失焦地呆愣了会,戚缈缓缓解开安全带,拧过身朝副驾那边倾一点角度,手臂也探出去:“抱。”
戚缈从未试过这样主动投怀,蒋鸷静看他少顷,确定戚缈没有生悔退缩,他丢下手机,攥住对方的手臂,另一只手去勾戚缈的后腰,直用蛮力轻松把人从主驾揽至自己的腿上,十指作锁在戚缈身后扣牢。
眼下姿势比那晚唇角的一触即分令戚缈更感奇怪,可内心挣扎敌不过本能驱使,他的手抵在蒋鸷的一双宽肩不过分秒,就沿肩线滑到颈后搂紧,前胸隔衣严丝合缝嵌入蒋鸷怀中。
连本人都忽略的心跳敲在蒋鸷胸膛声声俱响,像毫不客气理直气壮的叩门,蒋鸷右手安抚般顺了下戚缈拱起的后背,问:“还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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