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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清晨,吴香莲正对着镜子梳头,木梳卡在打结的发丝间,怎么也梳不通。自从易中海被带走,她每晚都在噩梦中惊醒,梦见丈夫被押上刑场,梦见四合院的街坊们指着她的脊梁骨唾骂。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吴香莲的手猛地一抖,木梳"啪"地掉在地上。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去开门,却见王公安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吴香莲,易中海的案子判下来了。"王公安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根据《惩治贪污条例》,判处七年劳改。贪污的四百五十元赃款,外加两百元罚金,必须在三日内交到派出所。逾期不交,刑期加重。"
吴香莲只觉得眼前一黑,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七......七年?这么快?"她的声音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能不能......这罚金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家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这是法院的判决,没有通融的余地。"王公安翻开文件,"另外,因为他利用联络员身份贪污,性质恶劣,区里决定在押送他去西北劳改前召开公审大会。街道办会组织动员,你作为家属,必须要参加。"
送走王公安,吴香莲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四百五十元赃款,再加上两百元罚金,这些都要从家里的存款里扣。事已至此,对易中海她已经不再多想,他紧迫的是交完赃款和罚金家里存款已经不多了,以后她又该如何生活。
与此同时,王公安敲响了傻柱家的门。傻柱正蹲在地上生煤炉,烟灰沾了一脸见一身制服的公安推门而入他紧张问起:"公安同志,您找我有事?"
"何雨柱,有件事要告诉你。"王公安掏出记录本,"易中海被抓,是因为他贪墨了你父亲何大清寄来的生活费。从五一年九月到现在,每月十元,一共四百五十元。等公审大会结束,你可以来派出所领回这笔钱。"
傻柱手里的火钳"当啷"落地,瞪大了眼睛:"您说什么?我爸......他给我寄钱了?"他的声音发颤,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他带着妹妹上街上捡垃圾的日子,眼眶瞬间红了。
王公安点点头,目光扫过屋内破旧的家具:"你父亲在保定做厨师,每个月都按时寄钱。这些钱,全被易中海截下了。"他合上记录本,"公审大会你一定要来,听听他怎么说。"
傻柱机械地点头,走出家门送王公安离开,他呆愣站在原地。苏青出门见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傻柱,在想什么呢?"
"苏青,易中海......真的贪了我爸的钱?"傻柱抓住他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千真万确。"苏青从怀里掏出张纸条,上面复印着邮局的存单记录,"你看,这是五一年九月的汇款单,你的签字都是易中海伪造的。你爸这些年,一直没忘记你们。"
傻柱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抹了一把脸,声音哽咽:"我还以为......以为他早就把我们忘了......"
苏青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后背:"当年的事,或许有苦衷。但现在真相大白了,易中海必须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公审大会,你带着雨水一起去,让雨水看看,是易中海害得你们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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