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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险象环生（第3页）

门被推开半寸，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是门在痛苦地呻吟。

陈墨看见李馆长的手指搭在门框上，指节泛着不自然的青白，如同死人的手指。

老馆长的目光扫过桌面的青铜觥，扫过摊开的拓片，最后停在资料柜方向。

陈墨屏住呼吸，连苏檀搭在他手臂上的指尖都在发抖——但李馆长的视线只是顿了顿，便移向了窗边的保险柜。

"咔啦"一声，保险柜的密码锁被转动，那声音在寂静的资料室里格外刺耳。

陈墨看见李馆长背对着他们，肩膀微微起伏，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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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摸腰间的驱邪符，却被苏檀轻轻按住——策展人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镇定和信任，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陈墨这才注意到，李馆长喉间发出极轻的哼唱，像是某种古老的歌谣，尾音带着尖锐的颤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那歌声，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在资料室里回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终于远去。

陈墨等了三分钟，直到确定走廊里没了动静，才松开苏檀的手。

策展人扶着资料柜站直，镜片上蒙了层薄汗："他在找什么？"

"可能是这个。"陈墨指向桌上的青铜觥。

他摸出手机，快速按下方警探的号码——铃声刚响第一下，就被接起。

"陈墨？"方警探的声音带着睡意，但很快清醒，"厂房的事我刚处理完，李正雄已经送局里了。"

"李馆长在资料室翻保险柜。"陈墨说得飞快，"他可能和黄泉商盟有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接着是衣物摩擦的声响："我现在过来，最多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