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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她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孟稚，看起来俨然是一副刻板严肃的女教师模样，脑海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让对方进来只不过是出于纯粹的好奇和防备心理。

孟稚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挺直背，双手交叉放在并拢的膝盖上，坐姿看起来和”初次“进她家时一样乖巧，脸上带着局促不安的表情。

“或许这是一部分原因。”

“但我做出这些事最根源的动机是，我喜欢你。”

苏月言瞪大双眼，再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猝不及防。

虽然隐隐约约有这样的猜测和预感，但她此刻仍旧不免惊愕于孟稚突然的坦率，没有如释重负，也没有紧张或是期待，仅仅是得出一个结论。

和她听过的所有表白都不一样，甚至不像表白，孟稚的神色十分平静。

“你记得吗，我从你直播最开始就在···那时候我名字是一串数字，从来不说话，但是你会却会记得我，给我很多问候和关心。”

“可是某一天，你突然开始刻意忽略我。我想了很久，怎么也想不出自己错在哪里。那次聚会被我当成一个很重要的机会，可是看到你和别人亲密的样子，我只能逃跑。”

“这就是所有的开始。”

女孩头垂的很低，轻到快要飘走的话语间带着浓浓的鼻音，让人疑心她是不是哭了。

苏月言哑口无言，孟稚的坦率就像当头一棒，她移开目光盯着茶几上洁白的纸巾，缓缓消化着突然摊开在眼前的这一切。

自己曾经历过的，从090，到星星，到孟稚···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一幕幕画面被唤醒。

曾经以为错综复杂扑朔迷离的谜团，其实解释起来不过也就两三句话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将自己紧紧缠绕的线球，解开后却只不过是寥寥几根线条，而其中一条竟然牵在自己手中，她确实在那个时期选择故意无视孟稚的存在，如今那份被埋葬已久的愧疚感竟死而复生。

女人紧紧抱在一起的双臂不自觉松开，注视着孟稚缓缓站起身，发现她脸上划下一道泪痕。

“能跟你坦白这一切，我很开心，还以为你不会想再看到我了。”

她胡乱拿手擦了擦脸，红着眼睛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却令人感到无比揪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