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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青山连哭都哭不出声,只发着抖仰起脖颈,将脆弱的喉结送到季关宁的面前,被细致又贪婪地亲吻、含咬,于这最显眼的、无法遮蔽之处,留下由自己勾画的印记。
实在是太深了。
或许是姿势的关系,陶青山只觉得这一回进入得格外的深,那种内脏被顶撞、挤压的悚然感受,也格外分明他甚至觉得身体里的那根东西,已然越过了该被视作尽头的结肠口,还在持续而残忍地往更深处进犯。
“……不……呃、要……哈啊、太……深唔、受不、啊……”终于找回了发声的能力,陶青山哽咽着抱紧了季关宁的肩,双唇失控地战栗。
他不敢去捂自己痉挛到发酸的肚子,只能努力地往前拱腰,瑟瑟地往面前的人身上蹭,胡乱戳在对方小腹上的肉具,不知道什么时候吐出了白浆,半软着被两人夹在中间,来回地挤摁,越过了极限的快感尖锐得接近疼痛。
分开的双膝越发的使不上力,甚至随着身体的颠簸前后晃动陶青山彻底地被穴内的巨物,钉在了季关宁的身上,全身大半的重量,与更多将人淹没的快感,都尽数作用在那深入腹腔内部的支点上,每一下都席卷过他的所有感官。
“乖,再忍一下,”轻柔又细密的吻,接连落在陶青山的眉心、眼尾和唇角,季关宁身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收敛他甚至扣住陶青山的后腰,将他试图抬高的屁股,用力地往下按,表现出了与口中带着安抚意味的话语,截然不同的凶悍,“……很快就好。”
然后这个“很快”,就让陶青山又高潮了两次。
前面的阴茎在短时间内射了太多次,已经没有办法彻底勃起,可怜兮兮地透着红,在身体的磨蹭、碰撞间,传来阵阵近乎崩溃的刺爽,被操得软烂的后穴也抽搐着,咕啾、咕啾地往外吐着混着精水的滑液,像一场漫长而无止境的失禁,也像一场不符合自己性别的潮吹。
当自己瘫软的身体,整个跌进停下了射精的季关宁怀里时,陶青山觉得自己几乎已经晕死过去一次,可随即,随着身体被一点点放下,穴内那根还没有彻底软下去的事物改变了角度,撬动着将所过之处的肥软内壁碾平又松开,生生让陶青山又高潮了一回。
前头没能完全勃起的事物哆嗦着,从顶端吐出了一口稀薄的白浆,晃动着蹭在了季关宁小腹上那片混乱的浊白上。
至于后来,自己是怎么被抱着去了浴室,又是怎么在浴缸里,被抱着做了一回,再从内到外地清洗干净的,陶青山已经记不清了。
心理和生理上的强烈宣泄,带来的后果就是极度的疲惫。甚至还没沾上枕头,陶青山就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保有意识的最后一秒,脑子里的念头是:还好在外面吃过晚饭了。
并不知道陶青山在想些什么,季关宁小心地把怀里的人放到干净的床铺上,就那么坐在床边,盯着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的人看了好半晌,终于还是没忍住,抬起手轻轻地碰了一下他还染着红晕的眼尾如同对待某种珍宝一般,轻柔地抚摩。
良久,季关宁才俯下身,在陶青山还有些红肿的唇瓣上,轻轻地、轻轻地印下了一吻。
些微的甜意从双方嘴唇触碰的地方蔓延开来,顺着血管一路抵达了一下下搏动的心脏深处,让季关宁不由自主地将嘴唇再次印了上去。
却也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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