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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诸葛渊无奈：“李兄……”

“不行就是不行。你可以，那我也可以。”李火旺盯着诸葛渊，没有半分退步的余地。

“区区一道小伤，算不了什么。”

“你是无所谓！那我呢！你要我怎么下得去手？”

这里没有什么大齐说书人，有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诸葛渊，和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他自己。

诸葛渊被李火旺骤然拔高的语气吓了一跳，沉默少倾，道：“抱歉，是小生思虑不周。时间尚早，也不急于这一时，李兄以为如何？”

李火旺说了声抱歉，烦躁地走向浴室，淋了半个钟的冷水。

吃过早饭后，左右无事的李火旺打开电视，频道就那么几个，翻来覆去重复着意义不明的新闻报道，没有准确的年份和日期，没有具体所在城市的信息。简直像是有谁把时间中的一小段截取下来，由头到尾粘连在一起，而产生了他们所在的空间。

“对不起。”李火旺看着电视屏幕，没有转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是故意要对你生气的，我只是太着急了。诸葛兄你昨天才受过伤，再受伤，出了什么问题，我要怎么办？”

诸葛渊道：“李兄不必介怀，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实在是小生的疏忽。”他话里还有没说完的半截，大概是未曾想过李火旺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也吓了一跳。

李火旺按动遥控器，将电视关了，微弱的电流声消失，房间内再度寂静。

诸葛渊忽地道：“分明一直都没分别过，可小生却莫名觉得，李兄你好像变了许多？”

李火旺心头一跳，抬头看向诸葛渊，刹那对视，不晓得自己脸上是否暴露了什么，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告诉他。

诸葛渊又继续道：“李兄你现在这幅样子，便是你在故乡的身体？”

李火旺挠了挠头，恩了一声。

“虽然乍一看不太习惯，但是看久了也没什么。李兄便是李兄，无论皮囊如何，仍是与小生称兄道弟把酒言欢的那个李火旺，如此便足矣。”

李火旺愣了一下，隐约知道诸葛渊是在安慰自己，心中一暖，忍不住笑了。

诸葛渊挑眉：“怎么，小生说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