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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那我的集群无法按时到达出击位置，北约的空中打击大大迟滞了部队的集结。」?

「要是那样的话，您就把一颗子弹打进自己脑袋里去吧。现在敌人已逼近莫斯科，已到了 70 年前古德里安到过的位置。」?

在走出地下作战室的途中，高加索集群司令在心里默念：「莫斯科，坚持啊！」?

1 月 12 日，莫斯科防线

塔曼摩步师师长费列托夫大校清楚，他们的阵地最多只能再承受一次进攻了。?

敌人的空中打击和远程打击渐渐猛烈起来，而俄军的空中掩护却越来越少了。这个师的装甲力量和武装直升机都所剩无几，这最后的坚守几乎全靠血肉之躯了。?

师长拖着被弹片削断的腿，拄着一支步枪走出掩蔽部。他看到战壕挖得不深，这也难怪，现在阵地上大部分都是伤员了。但他惊奇地发现，在战壕的前面有一道整齐的约半米高的胸墙。师长很奇怪这胸墙是用什么材料这么快筑起的，他看到被雪覆盖的胸墙上伸出几条树枝一样的东西，走近一看，那是一条条惨白僵硬的手臂……他勃然大怒，一把抓住一位上校团长的衣领：?

「混蛋！谁让你们用士兵的尸体筑掩体的？！」?

「是我命令这样干的。」师参谋长的声音从师长身后平静地响起，「昨天晚上进入新阵地太快，这里又是一片农田，实在没有什么别的材料了。」?

他们沉默相视着，师参谋长额头绷带上流出的血在他脸上一道道地冻结了。这样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人沿战壕慢慢地走去，沿着这堵用青春和生命筑成的胸墙走去。师长的左手拄着做拐杖的步枪，右手扶正了钢盔，向着胸墙行军礼。他们在最后一次检阅自己的部队……他们路过了一个被炸断双腿的小士兵，从断腿中流出的血把下面的雪和土混成了红黑色的泥，这泥的表面现在又冻住了。小士兵正躺着把一颗反坦克手雷往自己怀里放。抬起没有血色的脸，他朝师长笑了笑：「我要把这玩意儿塞进艾布拉姆斯的履带里。」?

寒风卷起团团雪雾，发出凄厉的啸声，仿佛在奏着一首上古时代的战歌。?

「如果我比你先阵亡，请你也把我砌进这道墙里，这确实是一个好归宿。」师长说。?

「我们两个不会相差太长时间的。」师参谋长用他那特有的平静说。?

1 月 12 日，俄罗斯军队总参谋部

一个参谋来告诉列夫森科元帅，航天部部长急着要见他，事情很紧急，是有关米沙和电子战的事。?

听到儿子的名字，列夫森科元帅心里一震。他已经知道了卡琳娜阵亡的消息，同时也无法想象一亿公里之外的米沙同电子战有什么关系，他甚至想象不出米沙现在和地球有什么关系。?

航天部部长一行人走了进来，他没有多说话，把一张 3 寸光盘递给了列夫森科元帅：「将军，这是我们一小时前收到的米沙从『万年风雪』号上发回的信息，后来他又补充说，这不是私人信息，希望您能当着所有有关人员的面播放它。」?

作战室中的所有人听着来自一亿公里以外的声音：「我从收到的战争新闻中得知，如果电磁干扰不能再持续三到四天的话，我们可能输掉这场战争。如果这是真的，爸爸，我能给您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