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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些不太想启齿的,也就都不用说了,不用跟陆赫扬说——许则又想到,陆赫扬之所以不问,大概只是没兴趣了解而已。
他感觉到陆赫扬将抑制贴轻轻覆在自己的腺体上,接着,陆赫扬的手指在抑制贴边缘抚了抚,让它跟皮肤贴合得更紧密。
抑制贴里有冰片成分,贴上后是凉的,但许则奇怪地却觉得更热了。
他的脖子和耳朵因为发热而有点红,是易感期临近的症状之一。陆赫扬垂眼看着许则的耳后,那里有根短短的碎发。
陆赫扬的指尖在许则耳后蹭了蹭,把那根碎发拨走,许则因此整个人瑟缩了一下,显得有点敏感。
“不好意思。”陆赫扬先是抱歉,然后问他,“这么怕痒?”
许则的耳朵好像更红了,肩颈僵硬。他垂着脑袋,看起来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诚实地点点头。
“把手环摘掉吧。”陆赫扬说,“戴着不觉得不舒服么?”
是很不舒服,尤其是在信息素不稳定时期,这种劣质的手环只会粗暴强硬地压制信息素,带来极大的不适。许则回答:“没关系,习惯了。”但过后还是听话地把手环摘下来。
他抬头看了陆赫扬一眼,紧接着就不知所措起来。关于陆赫扬来自己家这件事,许则没敢想过,但对方现在就站在他的房间里,床边——许则的目光没有焦点地四处飘忽一阵,最后他问:“你要在椅子上坐一下吗?”
“好。”像是终于把许则的各种反应观察够了,陆赫扬去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他的手按住桌上的书本,问许则:“可以看看吗?”
许则点点头。
陆赫扬便翻开许则的作业,预备校的周末作业一向不会布置太多,以至于连贺蔚那种人都能按时按量完成。
书上的字跟许则本人性格不太相像,笔锋冷冽锐利,潇洒干脆,并且丝毫不显得潦草。
“你的字很好看。”陆赫扬说。
只是被夸字好看而已,但许则仍然因此晃神一秒,然后回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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