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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钧虽说也在府上练剑习武,但一直不曾上过心,会的全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可这少年却不同,一招一式都干脆利落,行云流水一般,带有绝对压制的力量,打得谢知钧毫无还手的余地。
偏他得了上风,还笑嘻嘻的,说:“没规矩,说动手就动手,肃王爷难道没有教过你要对兄长尊敬一些?尤其是对你从隽哥哥。”
谢知钧回过头去,看的却不是谢从隽,而是裴长淮。见他满目担忧,谢知钧却仿佛是受到侮辱,眼睛一红,又在谢从隽手中狠狠挣扎了两下,可他跪地的膝盖快被磨出血丝,也没能逃开。
莫大的羞辱令他恨得牙根痒痒,“谢从隽!”
谢从隽道:“在,我就在你面前,叫那么大声作甚?”
裴长淮抱住谢从隽的手臂,摇头道:“别打架,我、我来跟他说。”
谢从隽也不想动手,依言松开了谢知钧,却反手将裴长淮推出了亭子,“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裴长淮有些错愕,回头看了一眼谢知钧,却也不知说什么好。
“真扫兴。”谢从隽晃荡起腰间的玉坠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今日不练字了,不如我带你去掏鸟窝罢?!”
此言一出,裴长淮一心都在“掏鸟窝”三个字上了,连连摇头道:“不要。”
谢从隽跟着出了亭子,揽住裴长淮的肩膀往前走,大笑道:“我就随口说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两人一并离去,留谢知钧一人在亭中。他没有立即从地上站起来,捂住发疼的肩膀,恶狠狠地盯着谢从隽的背影。
谢从隽似乎也感觉到背后几乎灼人的目光,回过头来,不经意地看了谢知钧一眼,冲他微微一笑。
谢知钧不会看错,那笑容里充满了挑衅与诡谲,在那副光风霁月的面孔下,藏着无比阴沉、无比冷漠的秉性。
——
回忆over。一些前尘往事是必须要写的,别着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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