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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侍卫的脚步,顾荇之赶紧将案上的账册收了起来。然而跟随侍卫进来的,竟然是府上的福伯。
“大人,”他将手里一个锦布裹起的小包递给顾荇之,“这是姑娘让我给大人送来的。”
顾荇之愣了愣,想起这几日忙于公务,好像确实很久没跟花扬说过一句话了。
锦包很轻,不知道放了什么,顾荇之准备解开看看。然而才掀开一个角,他就被一片倏然闯入视线的鹅黄锦缎吓得赶紧将锦包又掩了回去。
“大人?”站在案前的福伯吓了一跳,看着一张脸红如熟虾的顾荇之探问道,“这、莫非这锦包有问题?”说着话,他就要把那锦包拿回去。
“不!”顾荇之额角渗汗,几乎是吼出来的。
福伯被吓得后退了两步,只见板正的顾侍郎喉结滑动,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解释道:“没有问题,你回去告诉姑娘,我这就回去。”
“哦……”福伯弱弱地应了一声。
厅事的门被合上,顾荇之长长吁出一口气,将锦包放在腿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件鹅黄色的细带肚兜。
其实花扬送这条肚兜去中书省是有原因的。
那日自世子府回来以后,顾荇之就总对她摆臭脸。偏生这人天天早出晚归,害得花扬想解释讨好都没有机会。
虽然两人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日,但丝毫不影响顾荇之这只老狐狸想做什么。
她经常是半夜里睡得正香,被人弄醒。
一连几天这么持续下来,顾荇之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花扬觉得生气又委屈。
夕阳晚照,花扬牵了阿福坐在顾府的小池塘边,脱了鞋袜戏水,不时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只小鱼干递给它。
阿福扭着胖胖的身体,用毛茸茸的爪子抱住花扬,啃鱼干啃得欢畅。
“咳咳……”身后响起某人装模作样的轻咳,花扬专心玩水,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