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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这时李陵扔在客厅的外套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两下。

周檀走过去把那手机摸出来，一看屏幕，是条加密的语音信息，看不到发信人。

他拿着手机又去了主卧，敲敲开着的门，伸头对大床上卷成一团的李陵说：“李陵，你手机上有条语音信息。”

李陵也不知道醒了没有，卷在那里一声不吭。

周檀走进来，推着毛毯里的李陵将他滚成正面，把手机屏幕比到他眼前：“语音信息，大半夜的，你看看是不是实验室有什么事。”

李陵探出一只手接了手机，读出指纹后直接播放了那条语音。

“认好了吗？现在开始，你是李陵了。”

周檀也听到了，难以置信地就着李陵的手又播了一遍，才犹豫地低声说：“……博导？”

李陵在昏暗的房间里睁眼看着周檀。

周檀问他：“你和……博导还有联系？这话什么意思？”

李陵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您是哪位？”

0.10-{old problem}

新元2017年。

王雪川还有两年就能从imi毕业的时候，问过导师一个问题：“是否曾经出现过多项参数偏差值都超出安全范围的人，没有及时撤离？”

导师点着他教训：“说过多少次，那不叫人，叫角色！”

“好好好，我记得了。到底有没有？”王雪川追问。

“有的，其实那个角色一直非常优秀，是为数不多的同时拥有平衡与观察权限的角色之一，就是太过自满，没按时上报偏差，结果延误了修复数据上载。你们在学校也一再被提醒过了，如果作为‘观察者’瞒报或延报偏差会怎么样？”导师教鞭敲着手心，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