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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他听见自己心跳声，他想抬手捂住自己左胸，想让那颗调皮的、违背主人意愿的心脏安静一会。

“你喜欢我吗？”盛齐有些着急，摸着人小肉棒的手也松开，全然没了旖旎的心思，迫切地想从夏子晋那里得到答案。盛齐抓着夏子晋的胳膊，他没注意自己的力度很大，把人抓得都有些发痛。

“嗯...”

夏子晋从喉咙憋出含糊的音节，让人无法辨别究竟是思考还是答应。夏子晋脸上还顶着两坨红晕，当然不是因为情欲。他感觉到自己心脏要跳到嗓子眼了，怕自己一张嘴就从嘴巴跑出来，蹦蹦跳跳跑到盛齐旁边。

像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夏子晋终于抬眼对上盛齐的眼睛，有些害羞地开口，

“喜欢你。”

盛齐呼吸一滞，眼眶发热发红。周遭所有的事物消失了一般，满心满眼只剩下眼前的人。他一下子卸掉所有力气，把头靠在夏子晋的胸膛，像初生的婴儿本能的靠着妈妈一样。耳朵枕上去，他听见夏子晋激烈的心跳声，内心安定下来，才敢相信少年刚才说的三个字是真的。

“我也好喜欢你。”盛齐沙哑地回应道。

夏子晋还有些不好意思，见自己胸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混乱蹭着，搭手上去撸狗一样揉着。

忽的，他感到有几滴温凉的液体滴在胸膛上，意识到盛齐情绪不对，他挪动着身体借助床单往下滑。他捧起盛齐的脸，发现这个一向矜贵高冷的人竟然罕见地流了眼泪。

盛齐也没掩饰，就这样看着夏子晋的眼睛，展示自己的脆弱。他太高兴了，他多年的心意终于被人接受，他的小晋也喜欢他。

“什么时候开始的？”夏子晋没直接点出来，但盛齐领会到了。

“初中的时候......”盛齐闭上眼睛回忆，好像又回到了那条林荫小道。

阳光从叶缝之间穿射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倩影，地上老旧的砖块铺得整整齐齐。盛齐身上穿着校服，挺立的身板显出干干净净的少年气质，他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身边卷起一阵风，地上的尘土被卷起，头发被吹得往脸上糊。

夏子晋骑车从他身边经过，风卷起他白衬衫的下摆，和浅浅的褐色头发。少年回过头，眉眼明媚，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无虑和自由，少年朝他招手，脸上挂着清朗的笑容。

不管多少年过去，盛齐都会记得那一瞬间，心脏鼓鼓胀胀的感觉。

锅里水已经烧开，咕嘟咕嘟地从锅底冒泡泡。夏子晋放了一把面条下去，想了想又觉得不够，又加了一点。他看向浴室的方向，透过磨砂的玻璃门能隐约看见盛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