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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呼气,稳住如雷心跳,一寸一寸地从袖中掏出。
因被当成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女子,唯有胸前被随意缠了几圈麻绳。虞茉狠心割破手指,借由痛觉维持清醒,再反手缓慢磋磨。
外间,孟璋兮连连怒斥了几句办事不力,着人即刻去追杀文莺、文雀,又催促:“你快些进去,不是在演什么双双落难的戏码么?至少装装样子。药也已经备好,半途会有‘忠仆’来救你,至于里面那个,就没那么幸运了。”
虞茉眉眼一凛,大颗冷汗自鬓角滑落。
但来不及细想,楼心琼已经神色凝重地进了屋,很快,有人端来兑过药的茶水。
“等等。”楼心琼警惕地嗅了嗅,“味道不对,是我准备的声声娇么?”
“比那更管用,放心喝吧。”孟璋兮不想在此地久留,见赵恪到了院外,放松下来,懒得再多费口舌,示意仆从直接动手。
听闻并非致命毒药,虞茉生生按捺住反击的念头,顺从地被钳着下颌灌入。
她正在“昏迷”,半数茶水喂了衣襟及身下的干草也无人起疑,又歪头吐出些许。即便如此,仍有一股邪火在体内流窜。
该如何形容此种感觉?
像是困倦之时连喝十杯美式咖啡,既睡意昏沉又精神亢奋,而且口干舌燥,有汹涌热意涌上面颊。
不会是,传闻中的媚药吧......
一旁的楼心琼被喂下更多,反应较自己热烈,但先前去取茶具的婢女悄然出现,搀着人坐起:“小姐,‘恰巧’带了解毒丸的沙弥马上过来,您忍一忍。”
做戏做全套。
楼心琼紧抿着唇,重重点头。
虞茉瞅准时机,抬肘击于婢女脑后,对方眼睛清明一瞬,在她再次抬肘前面朝地倒了下去。
而楼心琼因不断上涌的药效反应迟钝,有心启唇呼喊,却被塞入大团布料,仅能发出“呜呜”的残音。
她趁势从后窗翻了出去,谁知正有人巡视,当即唤道:“不好,她醒了。”
“......”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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