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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沉去了程严常去的台球厅、录像厅,也没打听出任何情况来。
快到十点他才回家,老韩头正在院子里干活。这时候已经是八月中旬,院子里有些花开败了,花谢了,叶子也开始枯萎,老韩头看到韩沉回来,就招呼他干活,把这些花清理了,再重新洒上花种。
爷两个都穿着背心,戴上了土黄色的草帽,清理着院子。
韩沉体热,干了一会儿浑身都是汗,粘嗒嗒的难受。他很自然地走到井边,压了一桶水,提起来就要往头上浇。
但他手上的动作却顿了顿,因为罗裳这时候打开了朝向院子里的窗户,朝着他扬声说道:“别浇,容易生病。”
韩沉:……
刚才干活时她不会看着他和他爷吧?
他还真没猜错,罗裳确实在看他们爷俩干活。她主要是闲的,因为整个上午,她这儿就来了一个病人。
韩沉收回手,最终拿出毛巾,在盆里绞了绞,把露在背心外边的皮肤擦了擦,这样多少能舒服点。他现在还不能洗澡,因为活还没干完。
中午十二点半左右,院子里的活终于忙完了。他奶奶今天在家,给他们做好了过水面,配上新炸的肉酱,再码上一些黄瓜丝,香菜丝,吃起来凉丝丝的,又香又筋道。
韩沉已经坐下了,这时老韩头却跟他说:“给罗大夫送一碗过去。”
韩沉觉得这样不太合适。所以他没动,说:“这样不太好,人家不是吃不起这一碗面,真送过去,万一她心里不舒坦呢?”
但老韩头不听他的,坚持让他送过去,韩沉只好端着一碗面去找罗裳。
罗裳看到那碗面时,倒也不意外,很多老辈人都是这样的,比较热情。
但她不能总吃人家的,她在这儿租房,这方面要是没分寸的话,时间长了会给人增加困扰的。
接过面条,罗裳笑着谢过韩沉,接着又说:“韩大哥,替我谢谢韩爷爷。不过吃饭的事我会解决的,最近先凑合几天。要是再麻烦两位老人,那我就太愧疚了。”
韩沉点了点头,回去后跟老韩头说:“不用那么刻意给她带饭,她要是想在厢房搭口锅,你就让她搭,这样她也自在。”
老韩头没说别的,认可了韩沉的话。
吃完饭不久,老韩头感觉胸口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天热,刚才又干了几个小时的活,有点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