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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客们开始都不太放心,毕竟在荒郊野外突然冒出这么一辆大巴,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该不是想骗我们过去打劫吧!有位旅客说,这马上得到了不少人附和,但很快,几乎所有人都妥协了,因为在这干等下去也是不办法,我的想法也一样,车上有一多半是成年男子,估计有事也足可应付。
大家都带着行李陆续下车了,我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感到左胸一阵刺痛,象被火烫了一下,忍不住叫了出来。
你怎么啦?冬妮问我,我摇了摇头:没事。
我和冬妮走到那辆大巴的登车门前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上去了,车上没开灯,很?,那王师傅的脸向着对面,我看不见他的样子,为保险起见,我还是想最后试探一下:王师傅,您好,辛苦您了。
王师傅没有看我,只微抬了一下手以作回应,我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便又犹豫了起来。车上却有人不耐烦了:你还走不走,不走你留在这看星星好了!
冬妮拉了拉我:华,我们还是上去吧,我一刻都不想在这呆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上车,那知脚刚踏上车,就感到一阵昏眩,胸口更痛了。冬妮察觉到我的不妥,忙问:你是不是不舒服?我说:有一点,没事,上去吧。
我和冬妮上车坐下后,王师傅一踏油门,大巴就飞了起来,我之所以说飞,那是因为再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形容词了:一种虚无的,轻飘飘的感觉,让人昏昏欲睡,要不是我的左胸越来越痛,我想我真的会很快睡着,我看了看冬妮,她却真的睡了,好象还睡得挺香。
车上静得出奇,没人说话,甚至好象没人呼吸,我心中冒出了一个很可怕的词:死寂。
这时,前方的天空闪出几片白光,接着几声闷雷,看来要下雨了,当一条长长的闪电划破了夜空时,借着这一瞬间的光明,我透过大巴内的后视镜,看到了一个几乎让我尿裤子的景象:那是王师傅的半张脸,白纸一样的白,上面有两颗眼球,比鲜血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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