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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梧都不冷静了:“阿玦这几天在美国出差,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徐代龄说:“别担心,已经静脉注射了镇定药物,至少暂时能稳住她的情绪。”
等到她们离开,病房里安静了,许织夏才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眼里一片死灰。
她平静地坐起来,神情呆滞。
仿佛回到曾经过量服用镇静药后,她和那个院子最初荒凉的时候,石缝里因缺失养分而干枯的杂草一样,没有活气。
许织夏伸手去摸病床前的手机,拨出一通电话,手机握在耳旁,她双腿蜷曲起来,抱住自己。
响铃几声,电话接通。
“哥哥……”许织夏柔软地唤他,如幼时那般总爱拖着尾音慢声慢气,但双眼依旧空洞。
美国应是午夜。
他睡梦中被吵醒,嗓音低哑,笑意带一丝慵懒:“别撒娇啊,又闯祸了?”
许织夏乖乖回答:“没有的。”
几声窸窣,可能是他竖起枕头靠坐起来,气息沉沉的,鼻音懒洋洋:“怎么了,哥哥刚梦到你上小学,胆儿小不敢进教室……”
“哥哥,”许织夏截断他的话,温声细语问:“你就是纪淮周吗?”
对面瞬时寂静,连呼吸都静止。
他察觉到异样:“今今?”
许织夏下巴压在双膝间,眸光空茫茫的:“哥哥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