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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鸣玉还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却没等到,不由投去困惑的眼神,“就这样?”
“就这样。”薛鸣川咳了一声。
“好吧。”
薛鸣玉失望地想,他们还是对自己不放心,肯定暗中瞒了她什么。
但未等她琢磨出个法子去套他们的话,薛鸣川忽然俯身郑重望着她说:“方才我与崔道友已商量好,要助他脱身离开此地。如今外面大乱,家家户户闭门不敢出,道路两旁俱是魔物游荡。情形实在危急……”
“纵然不为他们,便是为城中那些可怜无辜的百姓,也不能放任事情恶化下去。”
他一只手按在薛鸣玉的肩膀上,“我们找到了一条小路,可以不惊动任何人径直往翠微山去。只是以防有人偷偷埋伏,崔道友暂时不能带上他。而我必须替他暗中拖住瀛州来的那些人。你”
“我明白了。”薛鸣玉蓦地打断他。
她平静地指出:“你要我留在这里替你们守着这只妖。”
“可外面的魔越来越多,我守不住的。恐怕等你们回来,不是魔吃了我,便是他发狂和那些魔两败俱伤。”薛鸣玉即便提起死之一字,语气也寡淡如白水。
她不在意这些,两个年长的看着却难免惭愧。
尤其她那双乌黑的眼睛清透极了,依稀能在其中照见他们无可奈何的神情。
薛鸣玉还是个孩子。
尽管她已然在接连的天灾人祸中磨砺得比许多大人还成熟早慧,可她仍旧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崔含真动摇了:“或许还能再等等,我迟迟不归,山门的人总会来寻我。”
“我们等得,百姓却等不得。不过几个时辰,城内已尸横遍地。你不上山求助,光靠我们两人能救得了几人呢?何况那是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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