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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在,不该躲着陛下。”她声儿细得像游丝,“求您……疼惜……”
这带颤的哀求像盆冷水,到底让墨寒钰眼底的火消了几分。
夜深露重,鎏金烛台的火苗在风里颤巍巍摇晃,将扶音纤瘦的影子投在雕花屏风上。
她独坐在妆台前,指尖反复摩挲着那个褪色的香囊丝线早散成了毛边,绣着的鸳鸯歪歪扭扭,针脚生涩得像孩童涂鸦。
她忘了这香囊究竟从何而来,可每次碰到它,心口就泛起细密的疼,像被钝刀子慢慢割着,不致命,却拖拖拉拉地渗着酸楚。
“这到底是谁的东西?”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攥紧,好像这样能捞起碎在时光里的记忆。
“朕也很想知道。”一道冷冽的声线突然从身后炸开,扶音惊得猛地回头。
墨寒钰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玄色龙袍衬得他身形笔挺,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切出半明半暗的阴影。他
沉沉的目光钉在她手中的香囊上,眼底翻涌着不见底的暗澜。
他从未想过,这女人竟敢在伺候自己时,身上还藏着旁人的东西。
扶音心头一紧,下意识把香囊往袖筒里塞,慌忙起身行礼:“陛下。”
墨寒钰没应声,径直上前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
“拿出来。”他的声音淬着冰,冻得人发颤。
扶音疼得蹙眉,却仍咬着唇倔强道:“不过是个旧物件,不值陛下挂心。”
“不值挂心?”墨寒钰冷笑,眼底怒意翻涌,“不值挂心的东西,需要你半夜偷偷摸摸地摸?”
话音未落,他猛地从她袖里拽出香囊,目光落在那对歪扭的鸳鸯上时,瞳孔骤然缩紧。
那是他年少时亲手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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