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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供具有潜在的攻击性,实际上供有很正直的一面。我们班上有个男同学叫戴,戴有点武武扎扎,喜欢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我对戴也很无奈,一方面我觉得我和戴也是朋友,也有很好的关系。但另外一方面我又觉得戴确实有时候不太地道,有点欺负人。有一次放学的时候,我看见供用自己的胸膛把戴逼在墙角,戴根本不敢反抗,只是直愣愣的盯着供,那模样似乎有种讨好的嫌疑。供自己可能也觉得无趣,在拱了戴一会儿后,把失魂落魄的戴放走了。如果说供没有一丝正义感的话,他可能不会向戴发难的。这件事我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从此之后戴在供面前就很老实了。
大学毕业之后,供做起了我们班男生同学会的联络人。只要是我们班男生聚会都是供从中牵线联络。我听说供在一家新加坡独资公司上班,所以是一名妥妥的外企精英。我傻乎乎的想,供这个城市男孩儿去没有农村只有城市的新加坡公司上班,这真是绝配。还有供那一身的干净清爽,不正符合新加坡的国家形象吗?想来这世界上的事情都暗中有因果,有联系的,就比如我很难想象中同学会在一家新加坡独资公司上班。所以,哪一朵花放哪一个花盆,这里面讲究大了。
我和供有缘分的地方还在于,我们都住在东门。有的时候,我会在东门偶遇供。供有一次指着我住的小区说:“凯哥,你住那里啊。你家里还是有几个的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供的提问,只好用傻笑来掩饰。还有一次我吃过晚饭在双林路散步正好遇见了供,供骑在自行车上目不斜视。我突然觉得供是不是发现了我的什么秘密,比如是不是会以一个第三方的角度观察我,然后觉得我很高傲?后来同学会见面的时候,供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他还是对我和和气气。灵光一闪,我忽然想到也许所谓的偶遇都有些谋划,供和我的每一次见面都并非那么的偶然。这么说的话,我和供之间可以探讨和沟通的余地还有很多很多。
大学男生开同学会,约在一家日本自助餐厅,这是我第一次吃日本自助餐。我们点了两个大份的综合拼盘和鳗鱼,寿司什么的。我觉得日餐很好吃,香甜,不油腻,充满了食物本来的原味。供说:“凯哥,你在家做什么呢?”我说:“我在家研究历史,我研究出中国的唐朝在日本,明朝在韩国,清朝在越南,民国在台湾,至于现在这个王八朝是个四不像。”供哈哈大笑:“凯哥,你还没有脱离现实!”
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十年,十年间我没有再见过供,但我的梦里一直有供的一缕清梦。有一天,我忽然接到供的电话:“凯哥,出来聚会了,我们约在九眼桥。”我急匆匆赶到九眼桥,一看见供我就懵了,因为供的样子竟然变得和我一模一样。其实供和我本来有面相相似的一面,但如今的供却全然变成了我的模样,这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供忧郁的对我说:“凯哥,我变成了你,这么几年我一直在冒充你。”
“你为什么要冒充我?你在哪里做的整容手术?”我傻乎乎的问。供更忧郁了,他的目光看向远处。好半天供才说:“凯哥,我们其实是一家人是吧?我,你,还有小明其实都是一家人。”我知道这个时候必须道破天机了:“供,你是我的儿子啊。”供没有接我的话,他继续悠悠的说:“凯哥,我冒充你和梁可好上了。但这不是我的本意,其实我不是同性恋。我是代替你和梁可完成你们之间的合卺之礼。”
我忽然抱住供说:“傻孩子,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牺牲,在这场交易里面你得到了什么?”供说:“我和你一样,我们俩都是牺牲品。得到了好处的是小明,但小明也是身不由己。我想我们这一家人生来就负有某种使命,我们的人生不是那么简单的任性游戏,我们都必须做出奉献。”我忽然问:“梁可呢,他怎么你了?”供说:“这就是我约你出来要告诉你的一句话,如果你不是我爸爸我不会说这句话的。”
我说:“那你说啊,你想说什么就说。”供沉吟了一会儿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梁可是黑的。”“梁可是黑的?怎么回事?”我晕头转向。供继续说:“梁可在与我和小明交往的时候,外面还有好几个小孩子。”说完,小明打开手机给我看一张购物清单。清单上罗列着很多让我面红耳赤的商品:跳蚤球,鞭子,性感内裤,rush,催情药和迷幻药。供哀怨的说:“这些都是梁可买的,实际上他的购物清单远远比这更多。”我全身筛糠一样颤抖起来:“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供说:“凯哥,我怕你会沦为历史罪人。梁可不仅是个恋童癖,还是个杀人魔,他的手底下有很多血账,这些血账你一辈子都还不清。”我都快哭了:“供,你在胡说,我认识的梁可不是这样的!”供哀怨的说:“凯哥,不,爸爸。我觉得你还没有清醒,等梁可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你的厄运就来了。”我哭得更厉害了:“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的生命已经是一场悲剧,为什么你要把我仅存的幻梦破灭,你太狠心了。”
外面想起一阵悦耳的声音:“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我大怒道:“供,难道你不知道我和梁可的姻缘是天注定吗?”供狠狠的说:“爸爸!把你喝下去的狼奶都吐出来吧!什么《追梦人》,什么《滚滚红尘》,这些都是师傅在糊弄你呢!”我掩面哭泣,身体不停抖动。供轻轻摸着我的肩膀说:“爸爸,到底我们这一家人是天助呢,还是天罚呢?”我哭着说:“有什么都冲我来,和你们无关!”供悠悠的说:“晚了,一切都晚了。梁可已经被你送上了庙堂。”我猛的边哭边跑起来,我觉得这肯定是一场噩梦。
但噩梦难道就不会有醒的时候吗,噩梦也会醒的。有一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忽然觉得睁不开眼睛,我去卫生间洗漱,忽然发觉自己变了一张脸。我仔细打量我的新面容,然后我的嘴张成了一个O字,因为我已经变成了梁可,变成了那个浓眉大眼的英武帅哥。所以,我这辈子就注定是梁可的备份和踏脚石?要不然我为什么会变成梁可的样子?没有人来解答我的疑问。只有收音机里传来悠扬的歌声: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经记取了你的笑容。我的笑容?可我一笑,怎么像是梁可在笑?不行,这是一场可怕的梦魇。我用一捧清水使劲洗我的脸,但洗完之后,我觉得我更帅了,帅得和梁可一模一样。
繁华落尽,追梦人追的原来是一场噩梦。他们骗了我,我骗了你们。那么所有的罪和罚都向我奔涌而来吧,我好像一只涅槃的大明孔雀,在做死亡前最后的挣扎。
明月当空
我是在军训的营房里面认识月的。我第一次看见月就觉得此人必然是个有点什么的人。什么叫有点什么的人?就是我觉得月有内涵,绝非只是个酒囊饭袋。但是月把自己隐藏的很好,至少在最开始的阶段我没有觉得月有什么特别的才华。直到大学开学的语文课上,我读了月写的作文,我才猛的意识到我的第一直觉是多么正确。月的文章写得非常好,是那种云淡风清又调侃幽默的游戏人间之笔。
我读大学的时候,正是中国互联网刚刚起步的时候。我有时候就喜欢在网上找一些歌曲来听,但听什么歌呢,又有些犹豫。我悄悄问月他听什么歌,月说:“我听张楚的。”张楚是谁?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我专门到百度上面去搜索,才知道张楚是一个摇滚歌手。我又找来张楚的歌听,一听吓一跳,全是调侃新中国的红色摇滚。月竟然听的是这些歌曲,这和我区别太大了。要知道我一般也就听听王菲,林忆莲的歌,可月却是个地下音乐爱好者。在月的影响下,我也开始听张楚的歌曲,什么《国际歌》,《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这些歌都是我在月的影响下听的。
除了听歌,文学是我和月共同的爱好。但我读的书和月读的书有区别,我喜欢读大部头的经典作品,也包裹金庸古龙的武侠小数。月不太读大部头的书,也不喜欢看武侠,月喜欢看一些小众的文字轻巧的书。比如月喜欢读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有一次,月塞给我一本书让我看,我一看,是一本没有什么名气的书,叫《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我疑惑的问月:“这书讲什么的?”月兴冲冲的说:“就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啊,光看这名字就带劲儿。”我彻底懵了,我觉得月的阅读兴趣偏小众,而且有一种反社会思潮的叛逆感。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夏未央(连城VIP手打完结)作者:日月青冥内容简介我知道,你我之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我以为,如果有一天你要做出选择,至少,你一定会选择我。直到你笑着挽起她的手头也不回,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可这份对你的爱依旧梗在胸口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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