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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你这不说话的毛病是治不好了？再对我甩脸色试试看。”

墨敛斯扭过去的头被他强行转回来。

皇帝一张俊脸委屈得眼睛红红，高挺鼻尖和软唇也都红通通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止不住泪水一颗颗掉下来，嘴唇抿得死紧。明明是分外冷硬的男性外表，却意外可怜兮兮得惹人怜惜。

顾灼羽本想好好治治他，见他这样又忍不住心软下来，伸手柔柔摸了摸他的脸颊，擦拭掉坠落的眼泪，“不哭了……告诉哥哥……嗯？”

皇帝通红的眼睛更红了，拼命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给脸不要脸，整个人都轻微发抖起来，哆嗦着强迫自己开口。

他哽咽着，回答：“我不杀别人，我就只杀了我自己，不行吗……？反正你也不要我了……呜呜…….”

“如果都没有主人了……呜……贱狗还活着干嘛呢……”

顾灼羽瞪大眼睛，牙齿咬得咔咔作响，猛地拔高音调：“难道你是为了我活着的吗，墨敛斯？”

“你的生命里除了我，就没有任何值得珍惜的东西了吗？动不动就要去死？”

“难道不是吗？”墨敛斯不敢看他，捂住脸无助地呜咽抽泣，不断有眼泪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我没有……没有别的……只有你……贱狗就、就只有主人……”

顾灼羽呼吸急促，无力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墨敛斯嘴唇颤抖着，“很可怜可悲吧，可是我真的只有你……呜呜……我只有主人……哥哥、不要抛弃我……”

他呼吸慌乱惊恐，肩膀剧烈起伏抖动着，像个溺水时快要窒息的人，紧紧抓住面前的浮木一般，伸手用力又小心翼翼地攥住顾灼羽的衣角。

顾灼羽忽然迷茫起来。

他极想把墨敛斯带回景国去。

可就算把墨敛斯强行带回去，他又可以给墨敛斯什么呢？真的要把墨敛斯困在后宅，专门做个帮他解决性欲的婊子，随意给墨敛斯个毫无意义的高贵名分，然后就让墨敛斯每天在宫里柔顺地张着腿给他操吗？

让墨敛斯本就虚无到空无一物的人生，彻彻底底只剩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