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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佩兮生前的认知里,他最后?一次离开阳翟,就?是征和元年年初跑到建兴训她。
裴岫生性凉薄,早些年还顾着礼法规矩,装出世家公子的模样,后?来行事却往肆无?忌惮上一去不复返。
征和二年,裴岫的妻子裴周夫人亡逝,周朔主?持丧礼,建兴大?丧。
姜佩兮听到很多风声。
裴周夫人去世时,裴岫在举行斋醮。他甚至不愿装一下去看一眼亡妻,直接就?让仆役送裴周夫人的棺椁回建兴。
更有裴周夫人的婢女哭诉,裴周夫人病了一年多,裴主?君不闻不问,他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得道?长生。
裴氏放下棺椁就?走了,没有任何礼节性的慰问。
偌大?的建兴,却无?一人为裴周夫人谴责阳翟,她的父母已?经故去,没有人再为她做主?了。
姜佩兮旁观了整个过程,遍体生寒,她控制不住地物?伤其类,她们何其相似。
听到姜妹妹的问题,王柏笑道?:“见了的,我?在阳翟磨了许久,说他不见,我?就?不走,就?留在他们家过年了。远山被我?烦得狠,臭着脸招待了我?。”
姜佩兮知道?裴岫必然会走上断亲绝友的路,但?她不曾料到如?此之早。
他现在居然连王郡公都懒得见了,那么想借着少时几分情谊见他的自?己,又显得何其自?大?无?知。
姜佩兮心中不由?染上几丝怅惘,怕自?己露出的神情失态,她捧着茶盏送到唇边抿了一口,劣质的茶苦味在嘴里蔓延,还有一股霉气?。
她拧起眉,淡声道?:“表哥素来如?此。”
“远山早两年还好些,如?今忙着建新道?观,心思全都扑了上去。”
姜佩兮看向王柏,“这是第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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