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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昨天下午就走了,去海市。”
“哦,旅游啊?”
“哪有时间旅游啦。谈业务吧,具体我也不知道是干啥。”
陈佳辰斜倚在岛台边,酒意上头已经犯困了,心想这人为什么不走呢:“就是因为你们,你们县不是出台一个什么税收减免的新规,然后有个供应商就突然挑刺要毁约,把老卫急够呛都忙活一周了。”
“哎哟,嫂子真冤枉我了,政策怎么变也轮不到我拍板呐,这不赶上新官上任叁把火,别说卫哥,我这么个小吏也跟着忙活俩月了。“
陈佳辰顺嘴问道:“谁啊?”
“从嘉书记,年后才正式上任。”
“什么书记?”
女人似乎没听清,一撑身离开岛台往沉剑冰靠近两步。除了洗护用品的馥郁甜香,她身上还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稍显辛辣的红酒味。什么女的会半夜独自买醉啊?即使中间隔着亲孩子沉剑冰仍有些心猿意马,明知陈佳辰对政治完全冷感也忍不住话多:
“从嘉书记。姓周,周从嘉,沙省的,好像33吧,比我大两岁,之前是江婺市余阳区区委书记……”
“男的?”
“男的。”
“他什么时候来的?”
“年后啊,今年二月份。”沉剑冰又重复一遍。
“啊,二月。那他……他……”
刚才好像说“新官上任叁把火”,既然有能力、有野心“放火”,看来某人不仅身体无虞、事业有所建树,内心的理想也依然长存呢。那很好,那她还有什么能问的、该问的、想问的?陈佳辰大脑空荡荡的,冲沉剑冰缓慢眨巴两下眼睛,秀眉颦蹙:“他跑这儿来算升了还是降了?”
沉剑冰被逗乐了,认真分析道:“余阳以前是高新区、产业类型单一经济总量也小,区里很多资源还得归市直管。我们县经济体量还行,而且来县里任职权责范围一下子广了,尤其是人事财政方面的自主权比原来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