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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素日淡雅,可一张脸确实生的不凡。清晰利落的面孔,单薄却孤劲的身姿。
他平日温温气气的气量都让人忽略不了他这张绝劲的脸,只是一双眼分明也生的如此张扬,里头却像是含养着一池碎掉的玻璃,拼凑不齐,剪碎了张扬。
阮进玉苦哈哈笑一声,摆摆手,“这也是不必。”
他只想起以前旁人的话,随口一句。
洪恩说得这般真切,怪让人不住心生臊气的。
午膳他没吃,实在是没有胃口难以下咽。
皇帝不在,锁铜院就只剩他还有一旁的洪恩。
阮进玉忍不住问他:“你是在守着我吗?”
“啊,”洪恩思索了一下,“陛下怕大人有吩咐,所以将我留在这。”
若是皇帝此刻在这,洪恩是定然不会守在这里的。
这种感觉也很是莫名,真的很想囚徒。
阮进玉点点头,“我出去走走。”
洪恩听这话便是沉默了,皇帝交代他的事里,没有这个。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但也架不住阮进玉的眼神,随后道:“奴才同大人一道。”
阮进玉瞥他一眼:“你总归是皇帝的近侍,跟着我,旁人看到作何感想?”
洪恩再次沉默,无话可以反驳,最后,只能由他去了。
他一路慢慢悠悠走到钿落园来。
冬日的钿落园较夏日别有一番风味,天上挂着太阳并未落,钿落园中的白雪也未消融。
他来到池塘亭子,没坐,站着看那冰雪天地的池子。
“你竟是一人来的。”
这声音扬着调,那不是很明显的戏谑画外音阮进玉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没回头,依旧看着前方的池子,声音如往常平淡漠漠,“你若想见他,直接来锁铜院就是,何必独独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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