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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会不会还有边朗的温度呢?
齐知舟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旋即又像是被什么惊醒了似的停住脚步,垂眸看向自己的脚背。
光洁的右脚面上有个不明显的伤疤,是当年那场大火留下的。
十年前,齐知舟踩着边策逃出阁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求救。
他从屋顶跳到了二楼的走廊,不顾崴脚的疼痛,手脚并用地往前爬。滚滚黑烟里,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的右脚。
孩子们被锁在了宿舍里,有个孩子从铁栅栏里伸出手,向他求救。
烟尘太大了,齐知舟看不清那孩子的脸,他哭喊着“钥匙呢!钥匙在哪里!”,那只手死死抓着他的脚,指甲深深抠进他的脚背。
想活,但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齐知舟神经质的在屋子里踱了几圈,然后来到书房坐下,拿出一张白纸,做出握笔的姿势,开始写字。
他手里并没有笔,白纸上也没有出现任何痕迹,但齐知舟眉目低垂,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
他在写那三十一个孩子的名字,这些姓名他早就烂熟于心,刻进了骨血中,一刻也不敢忘记。
转眼就是天亮。
齐知舟把干净的白纸折叠,打开书柜里一个上锁的夹层,将白纸放进去——夹层中的白纸已经堆积了厚厚一沓。
他起身打开窗户,下过雨的空气湿润且清新,有种清爽好闻的气味。
齐知舟毫无表情地打开手机邮件,上午学校有节课,中午去研究所检验一个实验数据,下午去市局协助破解人鱼药剂,一天的行程满满当当。
洗漱完毕后,齐知舟穿上衬衣,戴上手表,熟练地弯起唇角。
简单的一个动作,让他周身的冰冷气息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春风化雨般的温和俊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