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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他亲眼看见凌零在他办公室里转圈，时而摸一下茶几，间歇摸一下沙发，最后对着垃圾桶叹气。

这要是换做别人，大概会觉得在办公室里转悠，东看西看，到处乱摸，是不是想偷文件，商业间谍？

可看了凌零这一番操作，付奕洵觉得……可能，也许，凌零没有这个头脑，不是，是没有这个想法。

他挺单纯的。

现在更是做出了无厘头的事，自己丢的垃圾马上拿去扔，他还挺讲卫生的。

还勤快。

“你可以再多吃点，晚点让保洁扔就好了。”话音未落，付奕洵又后悔改口，“零食还是少吃点，吃多了容易上火，对身体不好，还容易变笨。”

凌零提垃圾袋的动作一顿。

什么……变笨？

你说上火对身体不好我都认了，全世界人都这么说，大家心知肚明，但很少有人真的会听。

可你说变笨……

“你唬谁呢。”凌零不服气，“这肯定是假的，你是不是在什么专门骗老年人的养生频道刷的视频，我跟你说这些都是假的，就是用来骗你们这些年纪大的人。”

付奕洵：……

感觉胸口中了好多箭。

“没想到你做生意很厉害，但其实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凌零给垃圾袋打结，边走出去边说：“离婚后别删我，等到时候我去进货，卖你保健品。”

嘀嘀咕咕地出去了。

“……”付奕洵抓着钢笔，感觉有点呼吸不畅。

我真的…有这么老吗？

今天凌零已经说过好几遍他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