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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吴征倒不担心杨宜知有意外,只是不明发生了甚么事情。
黑衣男子大口喘着气,目泛死灰呆呆滞滞,充耳不闻。
「啧,这就没意思了!」吴征不耐烦地点了点黑衣男子被反扭的手臂道:「我令人煮来开水浇在这里,待烫得半熟了再拿柄铁刷子一刨一刨地挂下肉来,你说不说?」采光良好的正厅里忽然蒙上一股阴森,容貌俊秀面目和气的年轻人忽然变得比恶魔还要残忍,着实令人转不过弯来。
连杨正初的喉结都不由滚了几滚,暗道:他娘的,倒是个逼供的好方法!黑衣男子的身体剧抖了一阵,死灰的目光里瞳孔暴缩露出深深的惧意。
他还未说话,吴府外忽然一阵喧闹,五大三粗的杨宜知额头上青了一片还带着血迹,衣衫褴褛被搀扶着进来。
见了杨正初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哭丧般道:「爷爷!爷爷!孙儿被这小子打得好惨哪!」吴征抽了抽嘴角,不明他为何会出事。
只见杨正初面色淡然,两手各拎着一只空瓶踱步上前,他不理杨宜知,只瞪视着黑衣男子道:「他头上的伤是被你砸破的是不是?」不等人答话,杨正初双臂齐抬,砰砰两瓶子砸落!一只落在黑衣男子额角,一只落在吴征脑门。
吴征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也不好闪避,杨正初正在气头上,杨宜知受伤也是实情,索性硬生生吃了一记。
残存的酒液与碎瓷渣子落得一头都是。
他苦笑一声,也不清理一头狼藉,向杨宜知叹息道:「到底怎么回事?」「没用的东西,你给我滚出去!」杨正初一指门口,也不见他厉声怒喝,可威严十足。
老不死的!再他妈瞎搅蛮缠老子生气了啊,黑社会也没你那么横的!吴征暗骂一句,不爽之意也写在了脸上。
吴征敢不爽,杨宜知却不敢,他耷拉着脑袋被随从搀扶着离去。
杨正初将手中残存的瓶柄拋落,又指了指吴征道:「老大不是你这么当的!」「老爷子这顿火发得有理!」吴征淡然道:「让宜知受伤是晚辈的不是,若要责罚,晚辈绝无意见。
但老爷子这顿火发得又没有道理,自始至终,晚辈似乎是蒙在鼓里的唯一一人。
老爷子,不妨将您知道的事情告诉晚辈知晓!」「嘿嘿,蒙在鼓里!好一句蒙在鼓里!」杨正初冷笑道:「若不是老朽恰巧得知,那个不争气的孙儿怕是死了几回了!」「他死不了,甚至连受伤都不应该。
」吴征摇头,顺便将一头碎瓷渣子抖落些,道:「是以晚辈才不明白!」「那老朽就来告诉你,让你明白!」话音刚落,吴府外又传来一声娇酥酥的语声道:「本夫人都没闹明白的事儿,杨家主就明白了?来,说来让本夫人听听!」一袭白衣如清荷出水,袅袅娜娜的身姿娇容绝世,仪态万方。
杨正初陡然愣住连连眨眼,好一会儿才有些懊恼道:「看来老朽弄错了些事情!祝家主,闻名不如见面,当真天仙化人。
」杨正初退向桌台,拎起剩余的四只空瓶子,苦笑一声砰砰砰砰全砸碎在自己头上,两手一摊道:「吴贤侄,这下可扯平了没?扯平了咱们关起门来好好谈谈生意!」「哈哈!老爷子真是……扯平了,扯平了!咱们坐下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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