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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骁说:“我小时候没这种事。”实际上齐厦小时候偶尔顽皮也就让人费心,他那会儿天天想着偷他父亲的枪,那是要命的玩意,说出来吓人。

觉得他不坦诚,齐厦不高兴了,傲娇地把脸转向窗外。

正好这段路况好,贺骁把车速放缓了些,没说话,但空出一只手盖住齐厦的手。

他从侧后边看见齐厦耳根红了。

天色渐暗时路过临市市郊,贺骁发现车只要一路向前开齐厦就高兴,于是心里头对晚上的落脚地大概有了个底。

另外两个保镖开车在后面跟着,只是齐厦不知道。

车从一条单行道驶过,贺骁看见路边有家户外用品店子,立刻把车停下,伸手将齐厦取下的墨镜给他稳稳戴上,“我去买点东西。”

看见贺骁一步跨下车走进店里,齐厦明白他要买些什么,心里头猫抓似的想要跟着去选,无奈顶着他这张脸出入都不方便。

外边街市华灯初上,贺骁一头扎进店里跟就跟那满眼的深色和军绿融为一体,齐厦无聊中眼光朝着旁边日杂小超市扫了一眼,瞬间眼神一亮。

而贺骁这时候正挑选晚上要用的东西,他态度挺干脆,看上就直接拎出来,几样都凑全就摸着钱包准备付钱。

刚巧旁边有对小夫妻排在他前头,男人手里户外防水包往柜台上一放,对还在四下张望的女人说:“媳妇儿,给钱了。”

女人开始掏钱,男人说:“还有零钱吗?再给我点买包烟。”

贺骁摸到包的手立刻就收回来,大步出来到车边敲敲车窗,等齐厦这边玻璃落下些许,手搭着车窗,脸凑过去,“给钱。”

齐厦一愣:“哦。”从裤兜掏出钱包整个放他手上,“给。”

贺骁为了吃饭时候方便再要一次,从里头只抽出几张,包叠起来还他了。

齐厦这时候手指着旁边小超市门脸,“那个也买点儿,要鸭脖子和小鱼干。”

贺骁顺他手一看,店门口收银台边几个盒子上logo像是一个真空包装熟食的牌子。

平时为了方便上镜,齐厦对自己一贯苛刻,凡是辣的或者色素重点的东西一概不吃,今天算是彻底放飞自我,贺骁点下头,“行。”

齐厦对他眨一下眼:“再加点啤酒。”

贺骁愣了,齐厦向来温文,第一次对他做这么调皮的表情,抛媚眼似的,意外的迷人。

因此贺骁把本来对他来说就不算费力的大包小包,从店里手提肩扛出来的时候脚底下轻飘飘的。

心里想着就他现在这自拔无能的样儿,幸亏齐厦遇到他的时候心无所属,幸亏齐厦现在心里头的人是他,否则中间要是还有个别人,那可真得出事。

晚上饭是在离海边不远的一家农家乐吃的饭,只有这种人少还有包房的地方才适合齐厦。

到海边已经过了九点,车在石滩停稳,这里离市区远,大晚上人迹罕至,从公路下来放眼望去就是一片乌压压的黑。

车前灯开着照明,从车里头出来,齐厦还在朝海那边望,贺骁一把将他抱起来放在前盖上坐着。

齐厦好一阵愕然,但他羞涩的时候本能地不说话。

深秋之夜,海风萧瑟冰凉,齐厦白衬衣外头只套了件质地薄软的针织衫,他头发被海风吹起来,贺骁伸手按住他的后脑,脸贴过去试了试,连鼻尖都是凉的。

贺骁利落地脱下外套,一件半长风衣给齐厦兜头披上,把他整个人裹住,上半身只露出一张白皙的脸,裹宝贝似的。

饶是这样还有些不满意,齐厦垂在车盖前的两条腿,长裤窄和皮鞋中间脚踝光着。

贺骁伸手给他握着搓了搓,“我去生火。”

他全然忘了自己穿着什么,话说完在齐厦脸上亲了下就要走,这时候连齐厦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手一抬要把身上披着的风衣拉下来,“我不冷。”

贺骁身上只剩短袖。

贺骁又没忍住,转身一把给他把衣服拉得更紧,按住他脑袋,用力在齐厦嘴上亲了下,“心疼我?”

齐厦被他亲得脸发烫,脑子被他身上和衣服上熟悉浓厚的男人气息熏染得晕陶陶的,转瞬贺骁又亲上来了,这次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舌头也闯进他嘴里。

齐厦说不出话,只能承受。

贺骁越亲越激动,他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放进齐厦的身体里。

粗重的呼吸声伴着海浪声,最后贺骁放开他的时候齐厦身子酥麻。

所幸贺骁还有几分理智,虽然恋恋不舍,好半天还是放开他的唇,滚烫的掌心贴在他的脸颊,“不冷,大雪天我穿成这样都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