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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骑马的土匪被炸得人仰马翻,不得不放慢了追击的脚步。
“好啦,总算是摆脱他们了,这些混蛋竟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整出这么大的声势,还有骑兵!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向上级汇报,剿灭这些乌合之众。”上尉气喘吁吁地说道。看着后面的枪战,他紧张的脸色发青,见到土匪被打得落花流水,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你以为没事了吗?你错了,我们的麻烦才刚刚来临。你没听见马蹄声吗?”李怡宁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上尉还真没听出来,他只听见汽车的马达声,哪里听得出来马蹄声。
让车厢上的边防军人大吃一惊的是,在山坡的左右两侧竟然飞出了两股战马群,每一股都有上百匹战马,看他们的穿着却是五花八门,什么样子都有,有的是日本的黄军大衣,有的是国民党的翻毛皮帽,还有的穿的甚至不如叫花子,穿着好的连马鞍都有黄金装饰,那些叫花子的则没有马镫,只是用稻草绳拴着,战马也很不成样,毛色邋遢卷曲着,浑身脏兮兮的。没准是从老乡家里抢来的耕田用的马匹。
可他们竟然全是骑兵,抡着的战刀也是多种多样,有的是老毛子的哥萨克骑兵的弯刀,有的是小日本的东洋战刀,有的是中国的大砍刀,他们用各种声音呼号着,听起来十分的瘆人,就是牛仔出生的美国飞行员也听得脸色煞白,这是要将我们剁成肉酱啊。
战士们手中的弹药已经不多了,这下要对付这么多的土匪,人人脸上都有一种悲壮的神色。他们将手雷、手榴弹拉掉保险栓,拧开了盖子,就等着土匪逼近,和他们做最后的肉搏。土匪的弹药似乎也不多,没有再胡乱开枪,不过呐喊声山鸣谷应,确实让胆小的人会两腿发抖,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李怡宁一手操纵着方向盘,一手掏出手枪,透过后视镜,对着那些骑马的土匪开枪,居然还是弹不虚发,枪响人倒,从马背上倒飞出去,枪枪不落空。看得上尉连长脸上流汗,自己就是再怎么练,也到不了这种程度啊,这不是人比人气死人吗?
车队正在奔驰着,忽然前面远远地出现了一辆马车,而且居然是横在路上。糟糕,这是要掐断这条公路啊,只要卡车被堵住了,李怡宁他们天大的本事也是难逃毒手的。看来这些土匪真是不简单,策划的很周密。
让战士们目眦尽裂的是就在他们接近的时候,马车上居然燃起了大火。见鬼,这辆马车上堆积的都是稻草,这时候烧起来烈焰熊熊,火焰腾起一丈多高,还有土匪趴在马车的边上向着他们开枪射击。子弹将车窗玻璃都打碎了,上尉的胳膊也受伤了。形势万分危急。
土匪们见到车队被堵住了,顿时欢呼起来:“杀光共匪,活捉美国佬!”
李怡宁微微一笑,刹住了卡车,看来是冲不出去了,这股土匪果然很厉害,将陷阱设置得天衣无缝。她作为志愿军的女英雄,只是遗憾没有死在朝鲜战场上,却要死在土匪的手里。她是女人,而且是美丽的女人,她决不能落在土匪的手里受辱。
她毫无惧色地砸开车窗玻璃,抓起上尉的冲锋枪。一手持着冲锋枪,一手举着手枪,双枪齐发,打得骑马的土匪连连倒地。她要打到最后一颗子弹,用最后的子弹结束自己的年轻生命。只是最后没有再见到林飞一眼,她实在是心有不甘哪。
这微弱的阻击挡不住土匪的凶猛的进攻,土匪越来越近了,连他们的眉毛胡子都看的清清楚楚了。美国人也将一颗手雷抓起来,拧开了保险栓,等着拉上几个土匪垫背。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辆横在马路上的马车忽然被一炮轰得土崩瓦解,那些趴在边上的土匪魂飞魄散地扭过头来,只见几辆装甲车风驰电掣般地从他们的身上碾压过来,最前面的那辆装甲车直接将那辆马车碾成了黑土地,拉车的老马也被碾得肠穿肚破。
“林飞——我终于再见到你了!”李怡宁喜极而泣,正见到林飞从装甲车上探出头来,操纵着重机枪向着土匪猛烈的扫射,在他的后面的装甲车上还有小金和杨柳青各自操纵着一挺重机枪对着那些吓得失魂落魄的土匪猛烈扫射,他们的机枪组成了交叉火力,将那些不可一世,奇形怪状的土匪打得成片成片地倒下。
李怡宁禁不住流下来激动的眼泪,再次钻进了卡车,操纵着卡车掉过头来,向着那些乱跑乱撞的土匪猛烈地进攻。美国飞行员和边防战士一起站起身来,端着冲锋枪和机枪,朝着这些溃散的敌人横扫。
“呜——”地一下几架轰炸机从他们的头顶飞过,轰炸机对着那些土匪扔下了燃烧弹,地面上是成片成片的火海,轰炸机的两侧机翼上的机枪像暴风骤雨般地扫射着,将土匪打得血流成河,尸山血海。轰炸机还是美式的轰炸机,不过驾驶他们的却是中国的空军了。
土匪们东奔西逃,但却逃不出战士们的天罗地网,包围圈在渐渐地缩小。躲在山洞里的土匪头目黑风对着美国顾问大嚷着:“都是你们瞎指挥,为什么土八路整出这么大的阵势,我们全不知道?你看看天上地下,飞机坦克都来了,你让我多年苦心积累的这点家底全丢光了。我还凭什么在这里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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