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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宽敞的房间内摆着一张大圆桌,上面摆满了各式珍馐佳肴和美酒,四个男子围着圆桌而坐,依次是莆田分堂堂主詹国豪、泉州分堂堂主黄光武、福清分堂堂主赵明建、德化分堂堂主孔方,他们身后还有一个两丈多长的屏风,仔细望去,可以看见屏风后还留着几个小隔间。
冯月蓉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却并未料到此种场景,她没有想到一向势不两立的詹国豪和黄光武会同座饮酒,更没想到一直支持慕容秋的赵明建会跟詹国豪他们沆瀣一气,心里既忐忑又觉得有些绝望。
詹国豪等人正枯坐饮酒,见阿福到来,立刻笑逐颜开,齐齐站起身来,詹国豪作为设宴的主人,最先开口道:「阿福老哥,你总算来了,小弟可是望眼欲穿了!」黄光武也笑呵呵地附和道:「说的是,小弟酒都喝了两壶了,可算等到老哥了!」阿福嘿嘿一笑,调侃道:「哥哥我路途遥远,所以迟来了一会,让各位贤弟久等了!不过依我看,各位心急火燎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没有美人陪酒,是与不是?」黄光武道:「还是老哥爽快!咱们都几十年兄弟了,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詹国豪道:「老哥辛苦,快快请坐,让小弟几个敬老哥几杯,为老哥接风洗尘!」从阿福等人进门开始,赵明建的目光便一直在冯月蓉等人的身上游走,他乃是近些年来被慕容秋扶植起来的堂主,甚少来白云山庄,只在白云山庄出事后见过冯月蓉一面,对于慕容嫣更是素未谋面,此时隔着面纱,自是认不出来,于是好奇地问道:「老哥哥,你身后的四位美人个个身姿绰约,可惜都蒙着面纱,看不到容貌,可否让她们揭下面罩,让小弟们开开眼哪?」德化堂主孔方是詹国豪请来赴宴的,并不知此行的真正目的,见阿福带了四个美人来,且个个衣着暴露,以为只是带来陪酒的风尘女子,于是笑着附和道:「赵贤弟说的有理,既是来陪酒的,又何必遮遮掩掩呢?让我等欣赏一下如花美貌,也沾沾阿福老哥的光吧!」阿福笑了笑,转过身来,见冯月蓉和慕容嫣怯懦地倚们而立,不禁心头火起,呵斥道:「还愣着作甚?将面罩揭下来!」冯月蓉怔怔地望着阿福,眸子里尽是哀求,慕容嫣则低垂着粉颈,将头埋在冯月蓉的肩膀上,不敢做声。
阿福怒视着冯月蓉母女,压低声音道:「事已至此,你以为今夜你们能逃得掉吗?乖乖听话便罢,若是惹怒了老子,或是得罪了他们,只怕你们的丑事一夜之间便会传遍江湖,到时候别说慕容秋的庄主之位,就连慕容世家都会成为整个江湖的笑柄!如何取舍,你们看着办吧!」冯月蓉浑身一颤,忙哀求道:「不,求求你,不要,我……我听话……」慕容嫣见冯月蓉松口,怯懦地道:「娘,嫣儿……害怕……」冯月蓉心头一痛,忙安抚慕容嫣道:「嫣儿别怕,有娘在呢!还记得娘跟你说过的么?」慕容嫣点了点头,脸上却充满了不情愿与慌乱。
阿福嘿嘿一笑,趁热打铁道:「放心!一切都在老爷我的掌握之中,只要你们乖乖听话,他们谁都不会透露半个字!」说罢,阿福向可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带头。
可儿会意,乖巧地揭下了面纱,露出了略带稚气的姣好面容。
事已至此,冯月蓉心知无路可退,只得一咬银牙,将面纱解了下来,慕容嫣见状,也无奈地解下了面纱,但由于害怕和紧张,母女俩依旧低垂着粉颈,不敢让詹国豪等人看清她们的面目。
叶静怡刚想解下面纱,阿福却伸手阻拦道:「你不用伺候他们,不必解了。
」叶静怡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见不得人,让他们看一看有何妨,况且蓉姐姐她们都解了,我怎么好意思享受优待呢?爷还是一视同仁吧!」说罢,叶静怡大大方方地解下了面纱,露出了那惊为天人的容颜,她目光如电地扫视了在座之人一圈,挽起阿福的手臂,缓缓向桌前走去。
叶静怡倾国倾城的美貌和落落大方的气质让在座四人无不心驰神往,一时间竟无人顾及冯月蓉母女以及可儿,四个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叶静怡身上,将男人好色的本性显露无遗,但他们并不知道,眼前的美人就是名满天下的「雪剑飞凤」叶静怡。
两鬓斑白的詹国豪贪婪地望着叶静怡高耸的酥胸,试探性地问道:「阿福老哥,这位貌若天仙的美人是谁呀?怎么从未见老哥你提起过?」黄光武也附和道:「老哥藏得挺深呀!若不是今日在此相聚,只怕我们都无缘得见这位仙子,老哥可否为小弟引荐一下?」阿福尚未开口,叶静怡抢先道:「两位英雄太客气了,非是老爷金屋藏娇,而是美娘最近才跟随老爷左右,无缘结识诸位英雄,今日有幸相会,美娘定要好好敬诸位英雄一杯!」詹国豪笑道:「美娘!好名字!人美嘴也甜,阿福老哥人如其名,真是好福气呀!不知小弟什么时候能有这等福气,若是能及得上老哥之万一,小弟也心满意足了!」阿福心知詹国豪在打叶静怡的主意,呵呵一笑道:「詹老弟过谦了,哥哥我今日受邀前来,一来是履行承诺,二来有要事与诸位相商,至于其余事情嘛,今后有的是机会,你说呢?」詹国豪会意,干笑道:「阿福老哥说的是,正事要紧,正事要紧!」黄光武奉承道:「阿福老哥不仅神通广大,手眼通天,而且一言九鼎,言出必行,实在是我辈的楷模,也难怪美娘这等貌若天仙的美人会倾心于老哥了!」赵明建不知詹国豪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一脸疑问地道:「三位老哥,你们在谈些什么呀?什么承诺,什么正事?在下都有点糊涂了,还请三位指点迷津!」孔方同样不明所以,他见詹国豪和黄光武皆面带淫笑,两眼放光,心中隐约猜到了一些,于是试探地问道:「莫不是与阿福老哥带过来的美人有关?」詹国豪闻言眼前一亮,看着孔方道:「还是孔老弟聪明,今日你我兄弟欢聚一堂,不仅为了畅饮叙旧,而且还为了你我今后的锦绣前程!」赵明建到底年轻,论见识心计哪比得上詹国豪等老狐狸,他越听越糊涂,不禁纳闷地道:「詹兄,你越说小弟越糊涂,小弟是个粗人,不明白你们说的那些弯弯道道,还是开门见山吧!」詹国豪将目光转向赵明建,面带神秘地道:「贤弟莫急,愚兄今日约贤弟至此,就是将贤弟视作最亲近之人,好处自然也少不了贤弟!」黄光武呵呵笑道:「话说回来,还是我们阿福老哥想得周到,人人有份,谁也不闲着!」孔方不解地道:「虽然阿福老哥带了四位美人前来,但我们有五人,只怕是僧多粥少吧?」詹国豪看了看黄光武,摆摆手道:「孔老弟不必担忧,反正少不了你那份就是了!」黄光武道:「阿福老哥,既然孔老弟和赵贤弟如此心急,那就早点揭晓谜底吧!小弟也是等得心急如焚了!」阿福扫视了四人一眼,见他们均面露急切,于是哈哈一笑,转过身来,对冯月蓉母女以及可儿道:「你们都听见了吧?四位堂主都等得心焦了,还不速速上前伺候?」说罢,阿福侧过身,搂着叶静怡坐了下来。
阿福与詹国豪他们谈论时,冯月蓉和慕容嫣一直低着头,紧跟在阿福身后,利用阿福宽阔的身躯来掩饰,因此赵明建和孔方没有看清她们的样貌,只有詹国豪和黄光武心知肚明。
阿福这一坐,让冯月蓉母女失去了最后一道屏障,彻底暴露在詹国豪等人的目光下,虽然冯月蓉和慕容嫣都知道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但面对着四人或贪婪淫邪或疑惑期待的眼神,母女俩依然觉得无比羞耻,无比难堪,即便有阿福的命令在前,母女俩依然紧张得浑身发抖,手足无措,根本不敢抬起头来!孔方的目光一直在冯月蓉母女身上来回穿梭,即便冯月蓉和慕容嫣都低垂着粉颈,但依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而母女俩分外暴露的穿着也让孔方更加震惊,只见他腾地站起身来,大惊失色地道:「夫人!小姐!你们……怎么?」赵明建认不得冯月蓉和慕容嫣,但听得孔方之言,他也惊得一跳三尺高,不敢置信地道:「此话当真?孔兄,你莫不是眼花,认错人了吧?」孔方擦了擦眼睛,又仔细地打量了冯月蓉母女一番,正待开口,突然发觉阿福、詹国豪和黄光武三人均无动于衷,且脸上都带着得意的淫笑,这才恍然大悟,他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原来这一切早在三位掌控之中,今日之酒宴,便是你们刚才所说之承诺,小弟服了!」赵明建虽然谈不上精明,但也不傻,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手指着阿福等三人,不无震惊地道:「你……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怕庄主怪罪吗?」詹国豪和黄光武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端起酒杯,小酌一口,笑而不语地望向阿福。
阿福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缓步走到赵明建和孔方身边,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二位贤弟稍安勿躁,且安坐,听愚兄慢慢道来!」孔方人如其名,性格圆滑,八面玲珑,他笑了笑,一声不吭地坐回了座位上。
赵明建则不然,他性格粗犷,喜欢直来直去,又是慕容秋一手栽培起来的,根本不知此次赴宴的目的,所以他并未坐下,反而冷哼一声道:「休要套近乎!赵某不吃那一套!」阿福眼睛微微一眯,射出两道狡黠的精光,嘿嘿一笑道:「赵堂主真是忠心耿耿呀!可惜,你的头脑却不太灵光,因为你的忠心只怕会要了你的命!」赵明建反问道:「你此话何意?」阿福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你现在想的一定是离开此地,去向慕容秋告密,对吧?」赵明建愣了一愣,坦然承认道:「不错!赵某正有此意!」阿福点点头道:「那赵堂主觉得,慕容秋会有什么举动呢?」赵明建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将你们这几个不忠不义之人绳之以法,一网打尽!」阿福闻言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仿佛一辈子都没听过如此好笑的笑话一般!赵明建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阿福的笑声,愤怒地道:「别笑了!有什么可笑的?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老命吧!」阿福收敛笑声,冷哼一声道:「要关心小命的是你!你死到临头尚且不自知,真乃愚不可及也!你应该知道,慕容秋向来与詹贤弟、黄贤弟不和,而你身为他的心腹,居然瞒着他在此与我们密会,你觉得他还会相信你么?你再想想,你在此看到了夫人和小姐,以慕容秋的为人,他还能容得下你?」赵明建听罢,后背不禁冒起了一身冷汗,他乃是慕容秋的心腹,自然知道慕容秋的性格和手段,光是擅离分堂属地,私会其他分堂主这一条,便足以惹怒慕容秋,更何况他还阴差阳错中知晓了慕容世家内部的丑事,为了防止家丑外扬,为了维护慕容秋辛辛苦苦在江湖上树立的名声,他只有死路一条!阿福见赵明建脸色惨白,额头冒汗,心知他已经服软,于是放缓语气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邀你至此,是欣赏你的能力,想给你一个机会弃暗投明!你是十二分堂主中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最有前途的一个,但跟在慕容秋手下,你永远都要受他节制,永远都只是个小弟!不瞒你说,慕容世家十二分堂已有八个站在我们这边,慕容秋差不多就快成为孤家寡人,只要我们一动手,他连庄主位置都保不住,你跟着他还会有什么出息么?」赵明建犹犹豫豫地道:「可是庄主他待我不薄,我怎能背信弃义,反过来对付他呢?」阿福凝视着赵明建的双眼,反问道:「我有说过要你去对付慕容秋么?」赵明建疑惑地道:「那老哥的意思是?」阿福淡淡一笑,语气忽然变得慷慨激昂起来:「很简单,慕容秋依旧是白云山庄的庄主,是慕容世家的掌门人,我们也依旧是慕容世家手下的分堂,但实际上,我们不再听命于白云山庄,不再听命于慕容世家,各个分堂收上来的钱银由我们自己分配,再也不用上交给慕容世家,在我们的分堂里,我们便是至高无上的主宰!」詹国豪和黄光武听罢,纷纷颌首表示赞同,连孔方也附和道:「老庄主伤重不起,新庄主能力有限,难以领导慕容世家,阿福老哥说的倒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我们既不用背叛慕容世家,又可以得到各自想要的,各得其所,各取所需!」赵明建见状,长叹一声道:「也罢!大丈夫生于世上,的确应该做一番事业,事已至此,赵某跟各位老兄干了!」阿福拍了拍赵明建的肩膀道:「好!果然识时务,知进退!我没有看错你!放心,只要我们协同一心,慕容秋不足为虑!」赵明建重重地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收服了赵明建和孔方之心后,阿福满意地道:「今日我们兄弟齐聚一堂,共谋大业,必须要好好庆贺一下,所以愚兄特地请来了夫人小姐陪酒,还望各位不要拘谨,随心所欲!」阿福走到冯月蓉母女身边,双手分别捏着母女俩的下巴,逼迫她们抬起头来,然后轻佻地抚摸着母女俩的俏脸,得意地淫笑道:「别看现在她们一脸正经,等会你们体验过就会知道,她们母女究竟有多风骚淫荡!」说罢,阿福大大咧咧地搂着冯月蓉和慕容嫣的腰肢,向詹国豪等人的位置走去,他将冯月蓉安排在詹国豪和黄光武中间的位置,让慕容嫣坐在黄光武与赵明建之间,可儿则识趣地坐在了赵明建与孔方中间的座位上!安排妥当后,阿福回到了本位上,举杯道:「为了我们共同的目的,为了今后的荣华富贵,我们来干一杯!」詹国豪、黄光武等人齐齐站起身来,举杯相庆,满饮杯中酒,冯月蓉和慕容嫣迫于无奈,也只得喝了一小口。
众人喝完一杯后,各自落座,但却相顾无言,只是默默饮酒,心里暗暗打着小算盘。
詹国豪和黄光武乃是慕容世家的老臣,跟随慕容赫少说也有二十几年,虽然如今慕容赫重伤未醒,无法管到他们,他们心里对慕容赫依然留存着一丝敬畏,所以即便冯月蓉已经落到了他们手中,詹国豪和黄光武依然不敢肆意猥亵。
阿福的情况与詹黄二人有所不同,他与慕容赫之间仇怨大于恩情,心里并无任何内疚,所以淫辱冯月蓉母女也不存在什么顾虑。
赵明建和孔方情况有些类似,他们没有参与阿福和詹黄等人的密谋,算不得核心人物,即便加入也是在半威胁半诓骗下勉强为之,心里顾虑的自然比詹黄二人更多,因此也没有对慕容嫣做出任何过分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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