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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莫忘说白子渊去找东西,是父亲的遗物,唐宴不方便打扰,只能离开。
等了半个小时,膝盖冷得快失去知觉,他终于按耐不住,从侧门进了白子渊的院子。
“她人呢?”唐宴一进门就问。
恒温水哗啦啦地从龙头里流下,白子渊手里拿着柔棉抹布仔细地擦洗茶具,冷淡地回了句:“走了。”
“走了?!我怎么没看到?”唐宴问完就意识到不对,气得跳脚,“她从正门走的?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你等她做什么。”
唐宴一句骂要蹦出来,咬牙硬咽了回去,没好气道:“我的事,和你没关系,白等这么久了!”说完把便当盒放在桌上,朝楼上冲去,也不打招呼。
他在雪地里守了这么久,脑子肯定冻坏了,怎么就没想到杜莫忘会从另外一道门出来?为了不错过他甚至卫生间都不敢去,憋死他了!
唐宴对着马桶放完水,舒服地叹息着,后知后觉浴室里湿漉漉的,残留着湿热的水汽,应该是有人刚在这里洗过澡。
想到也许是白子渊用过,唐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去洗手,转身时不小心踢到了垃圾桶,桶里的白色纸团震开,露了一小块杏色。
那一刹那,鬼使神差的,他心里抹上层疑影,找寻角度又踹了下垃圾桶,埋在纸团下的东西显现而出。
唐宴像被雷劈了愣在原地,他忽然蹲下身来,看到地漏缠了几根长发。
雪越下越大,杜莫忘裹紧大衣站在屋檐下,缩起脖子,手指从宽大的袖口里伸出来,捏住手机打发时间。
她不知道晚宴要举办多久,现在临近九点,多半是酒酣耳热时,短时间不会结束。
她不可能催促杜遂安离宴,年轻人玩的那栋别墅不欢迎她,她没地方待,想找去停车场,到车上避避雪,结果在深宅大院里迷了路。
肚子咕噜噜叫起来,她越发觉得冷,骨子里透出一点寒意,她摇晃身子时不时跺脚,努力让身体热起来。
“我找你好久。”
变声期独具特色的粗嘎男声在不远处响起,杜莫忘侧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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