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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活像个从里边被用石头砸死的殉难者,身上有一百处伤口在流脓。
这何止是不好看,确实能称得上丑了。
要挺住,阿黛尔,千万不要吐。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过去,试着把柑橘挤烂后,将汁水从芦苇杆里灌进去给他喝。但是后来我又想,主要的那种抗菌物质在霉上,它或许应该叫做……什么霉素之类的,我记不太清。但我想科里确实误打误撞,恰巧找到了生着这种特别菌类的柑橘,不然我的高烧不可能好得那么快。
所以我又开始把长霉的橘皮往他嘴里塞。这个过程实在有点恶心痛苦。
说来可笑,我明明自己还是一个只能缩桥墩下的可怜流浪儿,却企图做巴黎的医师都做不到的事情。
但凡事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我握紧胸前母亲留给我的金色吊坠,那是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握着它祈祷,希望格雷诺耶快些好起来。
【让格雷诺耶】
“你好。”
我站在那里想了很久,在想怎样开口比较好。我不常有和人主动搭话的经验——除了以前在制革厂给人送皮革的时候。
但现在的情况可和送皮革不一样。
最终我还是认为“你好”比较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