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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摸了摸他的脸,没说话。
“非得说,就说被打劫了。”顾中说。
“你别管了。”齐越说,“我来处理。”
顾中还想再说点儿什么,但齐越的声音就像是带了催眠外挂,或者是齐越本身就让他松弛,没等再开口,他就失去了意识。
应该也不是完全昏迷。顾中一直能感觉到耳边有人在说话,身体在移动,还能感觉到有晃动的光影,忽明忽暗,分不清时间长短。
他几次想问齐越的情况,他的肩膀、他的腿、他的后背,他想问问齐越到底是怎么还能站起来,还能跟瘸子硬扛的。
但始终也没能张开嘴。身上每一寸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动不了,别说张嘴,动动手指似乎也一直没有成功过。
顾中甚至也弄不清自己的这些感觉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在做梦。唯一他能确定的,就是他一想到齐越时,就会一阵心慌。
他还记得齐越跟跑着冲进仓库里;记得他扑上来;记得他猛地失去力度的右臂;记得那一棍子抢在他腿上时那声断裂的声响。
当然也记得齐越在短短两三秒之内把瘸子放倒在地的场景。
很帅,非常潇洒。
脸似乎有些疼,大概是因为自己笑了起来。
顾中真正清醒过来,应该已经过了挺长时间。
因为他睁开眼睛看到老妈的脸时,老妈脸上全是焦急,甚至在他睁眼的瞬间哭了起来。
“中中啊。”老妈摸着他的脸,“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顾中嘴里干得厉害,嗓子眼儿像是刚失过火,他酿酿了半天才说出了一个字:“水。”
“喝一点点。”老妈拿过棉签蘸了点儿水,往他嘴里挤了挤,又在他嘴唇上蘸了蘸,“还不能直接喝……儿子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顾中抵了抵嘴,转了转眼珠子,灵活度比之前好多了,就是还有些犯困。
“那就好那就好,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刚手术完。”老妈抹了抹眼泪。
手术?对啊手术,肯定得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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