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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关无绝被云长流这几句话吓得仿佛天都要塌了。
他心跳如擂鼓,脑子里转眼间划过千万个念头,包括“把温枫剁了的时候该分成几块”、“陪教主殉情的时候合葬在哪里比较好”和“不对还是该去求老教主帮忙把教主打晕了囚禁起来直到一切结束”……
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护法就立刻冷静下来了。
别的还好,唯独如今瞒着教主的这件事,温枫是粉身碎骨也不会说的。再说……要是真的捅出来,教主也不会是这么个还能笑得出来的反应。
——呵,教主这是在诈他呢!
关无绝明白过来立刻就不乐意了。平素都是只有他骗教主的份儿,结果刚刚险些落到“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鹰啄瞎了眼睛”的境地——虽然这等比喻实在不敬,但绝对贴切。
云长流居高临下,将护法的神情变化尽数收入眼,见关无绝冷然睨着他不说话,就知道这一招没成。
果然,只听护法将唇角一勾,“属下这里是无可奉告,却不知您从温枫处听了什么瞎扯,不妨给无绝讲讲?”
云长流暗暗叹了口气,不免略有遗憾。不过他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更多的是报复性地吓他一吓。
教主放开压制着他的,自己坐起身来,不悦地道:“哪个在瞎扯,护法自己清楚。”
关无绝理亏。现在教主已经猜到自己有事隐瞒,投来的眼神便时不时叫护法如坐针毡,他急忙顺坡下驴换了个话题,“教主,温枫到底……?”
云长流道:“禁闭,没骗你。”
居然真的被关禁闭了?
护法忙追问:“这是为何?”
云长流语气漠然道:“联合大逆不道的四方护法欺瞒本座。后者本座罚不得,只好把温近侍关起来了。”
关无绝:“……”
护法顿时又心虚得低下头不敢接话了。他人事不省地睡了这么几天下来,都弄不清事态究竟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教主究竟是知没知道点儿什么。
云长流见关无绝总算消停了,便自己起身更衣梳洗。
他习惯早起,今儿却跟这人在床上闹腾了老半天,早就过了平日的时辰了……这倒不重要,他心里是惦记着该尽早传关木衍过来瞧一瞧护法,该用什么药莫要误了才好。
关无绝倒是想上前服侍,却知道以自己如今的状态大约只能帮倒忙,只好窝在被里看着教主,问:“您要禁温枫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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