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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数次祈求甚至撒泼无果后,芙妮雅终于接受了自己被抛弃的事实。
她重新换上了充满暗示性的裙子,将饥饿的婴儿抛在脏乱出租屋里,在混乱的地下酒吧重操旧业。
她经常昼夜不归,偶尔醉醺醺地回家后便耍酒疯殴打孩子,她将生活的不满,对前男友的怨恨全部发泄在这条幼小的生命上。
然而无论芙妮雅下多么狠的手,加百利通常连半点呻<吟都不会发出。他总是睁着一双冰冷的,和他的生父一模一样的绿眼睛看向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这样的眼神分明没有掺杂任何情感,但却让芙妮雅更加愤怒,直至崩溃,她更卖力的虐待这个孩子,从来不给他吃一点像样的东西,甚至在加百利很小的时候就逼迫他上街乞讨,
她自从生了孩子后,再没有以前那样美艳动人。只是跳舞和陪酒根本满足不了那些客户的需求。为了赚钱她只好不断作、践自己,终于变成了前男友口中肮脏不堪的模样。
在来自多方面的压力让芙妮雅终于疯了。
面对那个似乎情感缺失的孩子,她想到了绝妙的用来取乐的方法。
她一开始只是逼迫自己的儿子学会笑,并且不能只是僵硬的嘴角上扬,而是要看似充满情感的笑容。一旦加百利做不到,她就对其进行殴打,并且惩罚他长时间不能进食,直到饥饿得晕厥过去。
后来芙妮雅逼迫加百利学会讨好陌生人。她将一个从未接触过外界的幼童扔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无论采取什么样的方式,他需要博得别人的同情和好感,赚取自己一天的生活费。如果做不到,她绝对不会让他走进家门。
芙妮雅原本就在这附近名声狼藉,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生活不检点的女人,而加百利就成了他们眼里的野<种。
然而这个又瘦又小的孩子在街边徘徊了许多天后,居然主动找他们搭话起来。
他露出真诚的笑容,语气彬彬有礼,但凡是没见过他母亲的人恐怕都会因此动容。但这里的人们对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教出来的孩子十分厌恶,他们驱赶他,即使他起初什么也没要,只是来向他们问个早安。
加百利第一天什么也没有乞讨到,他在街边找了个纸箱子拆开,盖在身上睡。但瑟瑟的寒风和角落里传来的犬吠让他根本睡不着。半夜的时候,芙妮雅穿着暴露的衣装,满身酒味和香水味地经过,但当加百利试图靠近的时候,她的亲生母亲鄙夷地回头看了一眼,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高跟鞋的跟撞击着本就因饥饿而疼痛难耐的胃部,加百利捂着肚子在地上蜷成一团,从肮脏的石砖上闻到了下水道恶臭的气味。
他第一次萌生了自,杀的念头。
但是他第二天仍然还活着,因为芙妮雅偶尔在醒酒的时候会以一种轻蔑的语气跟他讲述基督教徒的守则,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她疯狂绝望,却依然保持着躯体洁白无瑕,她对年幼的孩子说自杀的人死后是无法进入天堂的。
加百利来到了另一个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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