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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完事儿了?”钱婶正找了油灯出来点上,看见他迎了上去,“那群小子们,太能胡闹了。”
“难得开心。”周松倒是不介意的摇摇头,对还在收拾碗筷的妇人们道:“吃食还有不少,婶子们等下走的时候多带些,这两日多亏你们帮忙。”
“周小子说的哪里话,乡里乡亲的,都是些小事。”
“可不是嘛,我们也正好沾沾喜气。”
“以前家里办宴席,周小子也没少帮着忙里忙外,如今可也莫说这般的外道话。”
能应了来帮忙的,都是村里关系不错的人家,也是自小看着他长大的,自是不在意出把子力气的事。
再者说,周松也不是那般小家子气的,这两天没少送她们吃食,这忙帮的也是心里舒畅。
看着他们客气了两句,钱婶方才拉了周松手臂,道:“清竹那边可还要吃些什么,趁这会儿功夫,我给他做些。”
周松摇摇头,“不用婶子,忙完你们就快些回去吧,我顾着他呢。”
“成。”钱婶也没与他再说,又道:“二柱那小子醉倒了吗?”
“没呢,人还清醒着,就是酒劲上来了坐会儿醒酒。”周松往外看了眼,能看见对方坐在堂屋外的檐下。
林二柱还是有些分寸,刘芳生产没多久,她跟孩子都还需要照顾,总不能醉的不省人事回去。
喝酒的几个汉子大多没有真的醉倒,都还算清醒,能自己回家,只有两个彻底喝醉的被他们架了起来,捎带回去。
钱婶跟妇人们将他们这两桌收拾了,林二柱随周松一起将桌凳抬到院外,与其他的放在一起。
忙活完这会儿,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几个人捎上周松给的吃食结伴出门回家。
临走前,钱婶叮嘱他锅里还有热着的鸡汤,喝一碗醒醒酒,周松应了,将两人送出了门。
关上院门,热闹了一整天的院子安静了下来,仿佛又回到了他曾经一个人的时候。
但周松知道不是的,他转头看向透着烛光的主屋,心里又开始砰砰跳起来,抬手按了按,脚下一转,却先去了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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