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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一直面如冠玉风月霁双的男子,此时面如土色略显狼狈,尤许张了张嘴,气息微弱着,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尤景延起身给她倒水,扶她起来喝。
尤许喝了点,注意到枕边的一支花,淡蓝色的花瓣上面有血红色的纹路,一支上面有好几朵,开得正好,有一种淡淡清冽的幽香,煞是好闻。
尤许一下喜欢上这自成一幅画的花,“这是什么花?”
尤景延给她擦了下唇角:“这是血蓝。”
管家在不远处补充:“此花只开在极寒之地,谷主专门到雪岭采的,百年才开......”他剩下的话生生在尤景延的眼神下止住。
难怪他回得这么晚,尤许心里一暖:“多谢兄长。”
屋里的蜡烛轻曳,暖黄的光融入他柔和的目光里:“你我兄妹之间不言谢。”这世上最好的花才配得上他妹妹。
尤景延作为一谷主之,药灵谷里面的事情基本上瞒不住他,特别是和她有关的事,怕翠枝因她受罚,尤许主动说:“我出了趟门,给兄长求来了平安符,兄长别责怪翠枝,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其实尤景延一回来,翠枝就主动认了错,但从小到大尤许只让翠枝贴身照顾,又对翠枝信赖有加,要是他体罚了翠枝,指不定让尤许呕了气,尤景延只好让翠枝面个壁就算了。
尤景延接过明黄色的平安符,指尖在上面细细揣摩,他低垂了眼睑,好半晌才低声说:“阿许你可知。”
“我平安与否并不重要。”
“于我而言,重要的是你平安。”他缓缓地说。
——
尤许又躺了两日,面壁的翠枝回来了,从翠枝口中得知这场病她生了两天两夜都没醒,也难怪尤景延紧张成这样。
尤许心想这身体真是绝了,出门回来一趟像去了一次鬼门关。
后来她又从管家口中得知,她昏迷的那两天,尤景延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大到喂药喂饭,小到时不时蘸温水给她润唇。
这一大男人从小到大得操多少心,才能这么细致入微。
她养了半个月才好得差不多,注意到蓝血花一遇到光线,淡蓝色的花瓣会变成血红色,纹路会变成深蓝色,新奇地看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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