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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猎:“‘伊丽莎白圈’是让猫不要去舔猫球的。”
季沉蛟:“……”
开车的队员:“噗——”
季沉蛟:“认真开车,看路!”
凌猎还在正儿八经地说:“所以你非要说我的护颈是‘伊丽莎白圈’,那就挺折辱人的。”
季沉蛟诧异地看向凌猎,凌猎继续说:“毕竟猫可以,人不……”
“停!”再说下去就要被带沟里了,季沉蛟果断让凌猎闭嘴。
凌猎后来干脆缩在一侧睡觉,“伊丽莎白圈”都歪到了脸上。季沉蛟几次看他,见他越来越没有睡相,一会儿蜷着,一会儿拉撑,要不是车里空间不够,说不定还能来个倒立。
季沉蛟天马行空地想,某些人也不是不可以。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季沉蛟黑了脸,扯住“伊丽莎白圈”道,“起来,快到了。”
铁河市在夏榕市以南,境内多山多水,早年因为交通问题,经济发展不起来,年轻人大多选择外出打工。这些年受到夏榕市经济辐射,城市渐渐繁荣。
车行三个多小时,到了铁河市,原本可以在围屯县的口子上直接下高速,但重案队这属于是跨辖区查案,需要得到兄弟单位的支持,于是继续开向铁河市城区,去市局刑侦支队报到。
两市经常合作查案,彼此熟悉,接待重案队一行的是支队的一位中队长,一听季沉蛟要查的人老家在围屯县,就皱着眉说,“恐怕查起来不轻松。”
季沉蛟问为什么,中队长说,十五年前正是铁河市的青年离家打拼的高峰期,市里还好说,下面的乡县,只要有手有脚,几乎都跑完了,越是穷的小地方,跑得越多。围屯县在铁河市边缘,即便是现在,也是全市最落后的地方。再加上当年户籍管理不像现在这样面面俱到,人走了就走了,打听起来浩如烟海。
季沉蛟心里有数,拿到通行令、协查令,又跟中队长寒暄了几句,就向围屯县开去。
黄勋同十年前从原来的房东手里买下斜阳路的房子,从此落户夏榕市,户口和身份证都是那时重新办的。围屯县局查到黄勋同以前住在一二村,这村子的名字听起来相当随便,随便来随便去,已经随便没了。
这无疑是个坏消息。季沉蛟回头看了凌猎一眼。他发誓,自己并不是打退堂鼓,也不是向凌猎求助,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
凌猎却飞快退后几步,摊手,望天,像个无辜的笨蛋,“嫌疑人凌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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