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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笑喧阗的酒楼楼厢,丝竹乱耳。
影影绰绰的格栅门后,对坐两人。一人头戴玄黑斗篷,面容隐藏,一人形容威严,眼露精光。
对话模糊,只听得几句。
“定北侯要回京了,圣上叮嘱一切从简,他身旁只有侍卫三人,这次机会,千载难逢……”
“任他萧复的手下武功再高!飞檐走壁,也不能抵挡上百死士!定北侯必死无疑!在他进金陵之前,务必将他就地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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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暮秋,寒花落叶。
金陵城外,车轱辘吱嘎滚过,马车前头,赶马的黑衣汉子挽着袖口,慢条斯理地攥着缰绳,朝车里道:“侯爷,快进金陵了,咱们这一路风平浪静,您说的埋伏……连影子都没瞧见。毕竟咱们没有带配军,又严加封锁了消息,搞不好,根本无人知晓您从关内回来了。”
马车挂着竹帘,半挑起流泻一丝酒气。
只瞧见肆意张扬的织金缎红衣角下,露出一只苍白的赤足。
那道声音也随着马车晃荡慵懒:“不急,这不还有六十里路,才进城门吗。”
“可……”侍卫刚想说什么,便听见不远处树叶飘落,他敏锐地竖起耳朵,撕住缰绳:“吁——”
“这不是来了么。”
萧复不疾不徐,宽袖里露出一截手腕,修长指间握着白玉酒盏,他肌骨松懒地倚靠在华丽的绸缎锦垫上。
林间,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将马车包围。
“侯爷,是死士!”侍卫脸色也凝重起来,抽出弯刀扫视一圈,“足有上百。”
另一高大侍卫手持弓弩,口中不屑道:“区区上百死士,不足死在我兄弟二人手中的敌军千分之一!”
一旁还有一个,瞧着岁数不过十五六七的孩子,皮肤微黑,脸颊红红的,眼神淳朴干净,却背两把比他人还高的双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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