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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还未来,想必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再等等便是。
左右干坐着无趣,孟桑起身活络筋骨,毫不顾忌仪态地伸展四肢,随口问叶柏:“对了,阿柏,你出身也不低,缘何这般钦慕谢司业?”
听到此问,叶柏立马将方才心中疑惑悉数丢开,双手负在身后,一本正经地给孟桑说起《谢司业的辉煌二三事》。
叶柏前半段那些夸相貌、性格之类的话,孟桑虽然觉着对方说得也挺对,但并未有什么实感。可等到叶柏夸赞“谢司业不靠门荫,参加科举,且主动提议糊名,是堂堂正正的少年进士”时,孟桑倒是油然生出钦佩了。
无他,门荫于本朝官员子弟而言,是最为快捷舒适的入朝途径。而参与科举的学子,即便考上了进士,还要面临漫长的待选,为官之路很是不易。
如此大趋势下,这位谢司业还能毅然决然以科举取士,确实有几分风骨。
忽而,有一道包含笑意的声音传来。
“修远啊,原来你这般受叶相公家的小郎君喜爱?听听这夸赞之词,啧啧,老叟我替你脸热。”
孟桑循声望去,就瞧见谢青章手里拎着食盒,正与一位老叟从偏门出来。她稍稍扬眉,一眼认出老叟正是不久前深夜来到食堂,品尝过赛螃蟹的沈博士。
一旁的叶柏见了谢青章,先是一喜,旋即就察觉自己一番天花乱坠的夸赞,尽数被正主儿听见了!
他一张白净小脸陡然涨得通红,颇有些无地自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孟桑瞥了一眼脸红的叶柏,憋住笑,上前见礼:“见过谢司业、沈博士。”
此言一出,谢青章一愣,不由自主望向身侧,沈道抿出一抹尴尬又得体的笑来,而柱子与叶柏赶忙行礼时,不约而同地小声提点。
“师父/桑桑,此乃沈祭酒!”
孟桑也愣住了:“可上回不是……”
话说到一半,孟桑依稀记起当时情形,好像当时是她先入为主以为对方是哪一学的博士?
她终于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两声,连忙致歉。
此时,沈道二人也走到了小摊前。
沈道摆了摆手,没放在心上,儒雅道:“彼时老叟也未曾道明身份,并非是你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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