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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个,田尚书有些不自然:“聒噪,坐个马车还这么多事,闭嘴!”
你以为阿翁不想坐宽敞些的马车吗?
这都是被逼无奈。
家中其他马车都带着田家印记,如若他坐着那些马车去国子监,岂不是要让所有同僚都晓得他妥协了?
这不成,他还是想保住这张老脸的。
念及此处,田尚书瞟了一眼田肃,清了清嗓子:“二郎,你那些同窗给家中长辈送吃食,都是去的国子监偏门,对吧?”
田肃“嗯”了一声,疑惑地问:“阿翁,这事您不是昨日就问过了嘛,怎么现下又问一遍?”
“还有,您为什么非要去后门呀?明明偏门离食堂更近,也离坊门最近啊。”
田尚书的一颗心稳妥放下,瞪向田肃:“阿翁问你,你答就是了,哪来这么多别的问题。”
“偏门人太多,我不稀得和旁人挤。后门人少,清静些。”
“哦。”田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多久,马车一路驶入务本坊,停在了国子监外。
一到地方,田尚书立马将自家孙子赶下马车:“快些去买鸡蛋灌饼,阿翁待会儿还要上朝呢!”
田肃无奈叹气,深觉赚钱这事很不容易,疲倦不堪地往后门走。他向阍人出示了木牌,随后畅通无阻地入了国子监,直奔食堂。
迈进食堂时,里头只有寥寥几位监生。而孟桑正坐在桌案边,尽情地嗦着粉。
瞧见那碗粉,田肃眼前一亮,“噔噔”跑近,兴致勃勃地问:“孟师傅,这就是告示栏上说的米线?”
孟桑眼下口中细嫩的米线,笑吟吟道:“对,食堂今日开始供应,除了三鲜之外,还有别的浇头。田监生要来一份吗?”
“要!”田肃应完声,陡然想起要替阿翁买鸡蛋灌饼的事,连忙与孟桑打了个招呼,“我还得去买灌饼,待会儿回食堂再去领米线。”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冲向食堂左边的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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