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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别瞎猜了!”赵队长一声怒吼,把混乱的争吵给镇住,营地瞬间安静下来。“现在谁都有嫌疑,没个真凭实据,可不许随便冤枉人。咱们先想法子把电报机修好,目前不能跟外界断了联系,不然咱都得在这戈壁滩上喝西北风!”
‘’张志成悄悄拽住小张,“小张,跟我来一下。”两人来到营地外一处偏僻得很的地方,四周是连绵起伏的沙丘,风呼啸着吹过,卷起阵阵沙尘。张志成盯着小张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小张,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你要是有啥苦衷,别憋着,跟我说,我信你。”
小张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张工,我真的没干坏事,我那天去捡柴火,就瞅见有干柴,别的啥都没看见,更不知道啥毒草、零件的事儿。我打小就胆小,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会害李工呢?”看着小张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张志成心里越发笃定他不是内奸,坚定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小张的肩膀,“好,我知道了,你别太往心里去。”
与此同时,营地的另一边,孙专员跟棵白杨树一样,身姿笔直地站着:“艾克拜江,你之前说的种毒草,村里还有人了解吗?”“有呢,村里有个老阿訇,知道的东西多!我这就回去问问!”孙专员点点头,:“也好,尽快问问,这事儿拖不得。”
艾克拜江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背影透着一股干练,没一会儿就融入戈壁的风沙之中,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一路疾行,进了村子就直奔老阿訇家。土坯房被风沙吹得破旧,墙上的泥皮有些剥落,门口拴马桩孤零零站着,在风沙中有些摇摇欲坠。
他叩响木门,屋里传出咳嗽声,接着是沉稳回应:“进来吧,孩子。”艾克拜江推门进屋,屋里暗沉沉的,有股旧味儿。
老阿訇坐在炕头,艾克拜江急火火地说:“阿訇,咱戈壁滩上出事了,营地发现了毒草粉末,电报机也坏了。”老阿訇皱起眉头,想了会儿说:“那毒草我好像听过,早年有外人误食,上吐下泻,差点没命。它长在戈壁有水的偏僻地儿,少见得很。”艾克拜江忙问:“阿訇,这毒草有啥用,咋会出现在营地附近?”老阿訇摇头:“用处不太清楚,就知道毒性大,谁带过去的,不好说,准是不安好心的人。”
艾克拜江谢过老阿訇,马不停蹄的又往营地赶,生怕耽误一点时间。
此时营地众人正为修电报机忙得不可开交,张志成和王力在零件堆里翻找,小张蹲在一旁,瞅着大家忙活,想帮忙又不知咋插手,眼神里还是委屈、不安,双手不停地在膝盖上揉搓着。
“阿达西!我回来了。”天漆黑时,艾克拜江才回来。把老阿訇的话复述一遍,却是让愁云更浓。大刘挠挠头:“这么看,这毒草不简单,肯定有人故意搞鬼。”有人接话:“可到底是谁啊?咱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艾克拜江带回的消息,让本就凝重的营地气氛愈发压抑,夜幕如墨,吞噬了白日的喧嚣,唯有营地中央那堆篝火,在寒风中苟延残喘,不时蹦出几点火星,转瞬即逝,好像随时都会熄灭。
张志成望着那黯淡的火光,脑海中如乱麻般纠结。那至今隐匿在黑暗中的幕后黑手,这一桩桩、一件件,仿若一把把尖锐的钩子,狠狠撕扯着他的思绪,让他头疼欲裂。
扭头看向身旁的小张,小伙子依旧低垂着头,双手反复揉搓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营地外的黑暗中,一双眼睛如鬼魅般闪现。此人隐匿在沙丘之后,身形仿若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那偶尔反射微光的眼睛,透着令人胆寒的冷峻。死死盯着营地内的一举一动,手中紧握着一个小巧的装置,上面闪烁的指示灯,在黑暗里诡谲地跳动着。
张志成感觉那黑暗中的目光如芒在背,可当他仔细看向那片黑暗时,却什么也发现不了。他深知,这个人既然敢在营地外潜伏,必定有十足的把握不被发现,而且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幕后黑手。他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小张的肩膀,低声说:“小张,别害怕,有我在。”小张微微点了点头,但脸上的恐惧并未减少。
张志成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从电报机入手,毕竟那是他们与外界联系的唯一纽带,关乎着大家的生死存亡。他站起身,对王力说:“咱们再去电报室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被忽略的线索。”声音低沉却坚定,带着一丝希望。王力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向电报室。
小李仍然守在那里,眼神空洞,手中无意识地摆弄着一些零散的电线,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小李,你再仔细回想一下,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或者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影?”张志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以免给小李带来更大的压力。
小李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张工,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我就打了个盹儿,醒来就这样了。”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张志成的眼睛。张志成叹了口气,拍了拍小李的肩膀:“行了,你先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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