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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政儿在赵国被诸多赵国公子欺辱,赵王酒宴上赏赐鞭打政儿最狠的儿子,助长气焰。
“如今赵王的儿子来到秦国,我不杀他,已是最大的善待。
“你我分开八年,上一次见政儿时,他走路还不稳,只会叫阿母。我昼思夜想,得知你们归来,食不进,寝不得,瘦出骨形。
“你怎么忍心带着我们的儿子离开我呢?政儿被绑在刑柱上鞭打的惨状,你还没有看够嘛?!”
赵姬痛哭。
“伤在政儿的身上,痛在我的心上!你在遥远的秦国只是听说,可我却是亲眼看见。
“每次给政儿上药,看着他身上道道伤痕,我都恨不得以身受之!我只有政儿这一个儿子,又怎么会不心痛呢!
“若非万不得已,我又怎愿带政儿回赵?”
这一哭,梨花雨落,年不过三十的赵姬完美融合少妇,少女两种风情,我见犹怜。
蓄满泪水的大眼睛水汪汪,映出丝丝绝望。
“政儿在赵国是免不了皮肉之苦,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在秦国呢?怕是连命都保不下!
“未入函谷,先遭刺杀,你这个当太子的父亲却不闻不问,还不如一个七岁稚童!”
秦子楚满脸无奈,长叹口气。
“这说的就是气话了。
“你我很清楚,有能力在距离函谷关外不足十里处行刺,聚集人数破三百的人,凤毛麟角。不是秦国柱石,就是我的兄弟姊妹。
“此事查到底,水落而石出,揪出幕后主使,又能如何呢?
“杀之。
“若凶手为肱骨之臣,牵一发尚能动全身,何况一根撑秦柱石倾倒?朝堂必有大震动,这就是我的过失。若凶手是我兄弟姊妹,手足相残,父王会怎么看我?